她没忍住用gān净木箸挑起一滴,凑上前放在舌尖,顿时辣得一哆嗦,眼泪再次冒出,甚至浑身热意上涌竟是鼻尖又一层细薄的汗冒出。
味道着实奇怪,却又香得很,等最初奇怪的味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充盈在鼻息间的香气,太香了,让婉娘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
“这、这到底是何物?”婉娘怔怔的。
身边一阵响动,她这才回神,发现昀哥儿不知何时拿来晌午烙的饼子,从中间掰开,仰着头期待瞅着她:“娘!好香啊,我也想吃!”
婉娘瞧着焦昀期待的目光,再看看饼子,眼睛一亮:对啊,爹说这是调味,是要配着东西吃才可,否则味道一开始着实太冲。
她怕小孩辣到,重新去拿了一个gān净木勺,和一个碗,舀了小半碗,再把一点抹到小孩掰开的中间,这么一涂,面饼白白的内里被红色一激,她竟是能闻到面香jiāo融着这股子奇异的味道,香得不可思议。
焦昀本意是想让婉娘发现商机,他等婉娘抹好把饼子合上,掰开一大半递给婉娘:“娘也吃!”
婉娘眼圈发热,接过来,先没吃看着焦昀,怕小孩吃不惯这味道,还准备一碗温水过来。
焦昀一大口下去,眼睛一亮,熟悉的味道,太好了!
只是靠这一勺,他能gān掉三个饼子!
婉娘看他吃得惯松口气,也忍不住咬了口。入口的瞬间,婉娘攥紧饼子,眼睛发红,爹竟是把她婚前甚至日后可能遇到的境地竟是都考虑到,才留下这一坛子辣子油。
焦昀边吃边偷看婉娘,知晓计划得逞,嚷嚷着明个儿要吃米面皮,婉娘自然没意见。
等翌日,辣子油一浇上,母子两都多吃一碗。
婉娘难得没下地,望着这一坛子辣子油出神。
焦昀没打扰她,他知道婉娘会想通,虽说士农工商,商为末,可婉娘识字,自然不愿让焦昀也当个泥腿子,她想送他入学堂。可培养出一个学子并不容易,想要找个好老师,束脩是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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