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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清酌靠着一根柱子坐着,手指敲着手心。初秋的风不冷不热chuī在身上,风里带着远处的酒香,更远处河里的菱香,还有一两声蝉响,崔清栩和苏苏两个小孩子的私语轻笑,甚至星全啃苹果的声音,这一切噪杂都收梢在桑落的一声声“三哥”里。
耳聪让他厌恶一切吵闹的声音,却又在此刻的热闹里,第一次生出“这样也很好“的心情。
泥潭千尺,红尘亦万丈。
崔老爷子还在酒坊,听说崔清酌也过来了,难得见他对酿酒上心,特意把他叫过去嘱咐几句。崔清酌离开的时候本来想让桑落等他回来,转念一想又怕他在这里傻等,也就没说。
桑落亲手将七八坛果酒封口,让人抬到酒窖后才回去。
棚子里就只剩下崔清栩和苏苏。
“清栩,容溯雪是谁啊?”
崔清栩也没有见过他,但是在长辈们的只言片语里也能猜出大概,“算起来他应该是我师叔,容家也曾是大户,我只知道他排行七,17岁酿溯雪,以酒作为名字,本名叫什么没人知道了。后来容家子弟争财产,自此败落,族人离散,两年后容溯雪失踪,再没有在永济出现过。又一年,容宅大火,现在那里还是一片废墟。”
苏苏迟疑道:“也许他去别处生活了?”
崔清栩摇头:“永济县县志里有一句‘容七容貌旖艳,善酿,时人以酒痴称’,什么叫酒痴?酒就是命。”
苏苏捂着嘴,许是被吓到了,脸色有些白。
“别问了,清酌哥说过,很惨的。”崔清栩伸手抱抱恋人,“这些都已经过去二十多年,和我们没有关系。你不是说要学酿酒吗,来,我教你。”
“少爷?今天还回去吗?等会可能要下雨,要是回去,我让人备好雨具。”星全扶着崔清酌走到桑落门外,准备先把少爷jiāo给桑落就回去准备回船上,“咦?”
“怎么?”
这会刚入秋,窗户上用的是竹制的卷帘,桑落房间的竹帘还卷着,正好能看见里面的情景。星全下意识压低声音,“桑落师傅蒙着眼睛呢。”
“怪不得我上次看见桑落师傅身上有伤……”星全恍然大悟,抬头快速看了少爷一眼,见他脸上没什么反应,还要说什么,就听见崔清酌说:“星全,我晚上想吃酒酿圆子,你回去和小厨房说一声。”
星全:“……”从酒坊回崔家有七八里水路,顺风也需要半个时辰,等他回来接崔清酌,天都黑透了。点的还是酒酿圆子,崔清酌即不爱酒又不吃甜,怎么就惦记上了酒酿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