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也是烫的,怎么摸的出来。”崔清酌无奈,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到chuáng上躺着,我让星全带大夫过来给你看看。”
“我,我要先去看师兄,”桑落着急道:“师傅还不知道怎么罚他,我有些担心。”
孟皎已经确定会离开崔家酒坊,上次李家兄弟来找他,其实就是为了孟皎。崔家已经有桑落,孟皎的位置一直很尴尬,如今崔家又因为他出事,崔清酌还不知道其中曲折,但是孟皎去李家酒坊是已经定下的事。
“送了你师兄就回来。”崔清酌松口道,“我要先回去一趟,等会让星全过来。”
回到崔家,星全将崔清酌jiāo给月离,就跑去请大夫。
“少爷,今天先读书还是先下棋?”
平日都是月离给他读书听,崔清酌不爱出门,大半时间都消磨在书房。
崔清酌摇头:“不忙,先带我去祖父那里。”
崔老爷子刚和几位掌柜开过晨会,听见崔清酌的来意,激动的胡子都在颤:“你说你要学生意?”
“对。”
“怎么突然提起这事了?”崔老爷犹不敢信。
崔清酌淡淡道:“本来早就该学这些了,崔家以后终要jiāo到我手里,祖父年事已高,难道还让您操劳?”
“你以前……”之前崔清酌沉溺于旧事,他们都觉得对他有亏欠,所以从来不敢bī他。当初费心为他定下刘家的婚事,也只是弥补崔清酌不善酿,可不善经营,只能靠崔老爷为他准备靠得住的人。谁不希望子孙一生无忧,可崔家这么庞大的家业,若不亲自执掌,以后终究是隐患。
崔清酌:“以前是孙儿不懂事,再过不久就要成家了,我也该担起自己的责任,”他一顿,含笑道,“如今想明白了,幸好也不算太晚。”
在最年轻气盛的时候,一朝从云端跌落,崔清酌郁郁于自己心事,因无人所怨,反倒一直困在其中。如今他借由桑落的手,无意碰到了小院之外,终于有了踏出第一步的勇气。他早不是十四岁的少年,而曾经仿佛要噬人的世俗不知何时也已经变得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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