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被问的没话说,低着头一抽一抽地哭。
姜冬又看向夏夏,“皇后娘娘的懿旨确实应该好好保管,这事是我不对。你帮我把它收到箱子里吧。”
夏夏“嗯”了一声,低声道:“奴婢错了,不该惊扰姑娘休息。”
姜冬道:“你的确错了,可你错不在惊扰我休息。你不该怀疑彩云!”
夏夏抬头眼泪汪汪望着姜冬。
姜冬沉声道:“这个屋子,但凡我允许随意出入的,都是可以信得过的。彩云是公主送过来的不错,但是我相信她。所以我才敢肆意行事。现如今你闹这么一下子,自己想想是不是中了某些人的下怀?要是被院里那个丫头知道,当一件事情禀告过去,我这不敬之罪才真的要坐实了!”
夏夏闻言猛然一抖,直直跪了下去哭道:“姑娘,我……我不是故意……”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起来!被打了一巴掌不见你哭,现在哭什么?彩云,现罚你去悬壶堂拿散瘀消肿的药膏,亲自给夏夏上药。”
彩云满脸通红地出去了。姜冬将夏夏扶起来,拧了拧她没挨打的另一面脸颊,叹气道:“你这傻丫头,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姑娘我现在已经够烦了。”
夏夏抽了抽鼻子,“奴婢知道错了。”
“以后能别和秀云说话就别说话,她套路你呢!彩云虽然脾气不好,但没什么坏心眼,以后别老防贼一样防她。”
“嗯……奴婢先退下了,姑娘好生安歇。”
姜冬一把拉住想要退出去的夏夏,皱眉问:“你这两天是怎么了?昨天也不跟我一起吃饭了,是不是秀云和你说了什么?”
“没有,奴婢只是觉得和姑娘一起吃饭,实在不成体统。”
姜冬想了想,“算了,你娘一向谨慎小心,我也不好强人所难。以后你和你娘一起吃吧。”
“是。”
“有什么事情别在心里自己瞎琢磨,跟我说,知道吗?”
“知道了。”
夏夏去后,姜冬过了困意,躺在床上是怎么都睡不着了,只好起身到案前,拿着管细毫毛笔将乱麻一样的事情一件件记在纸上。
首先第一条——最终的宗旨是赚足银子和宋修臣一起跑路。(不能让陈平湖、皇后、潘夫人等一切人知道!)。
第二,皇后娘娘那边,她已经同意合作,须得假意接近陈平湖,暗中观察陈平湖的动静。
第三,假意接近陈平湖,但绝对不能演过头,否则很容易引火烧身。
第四,方便的话给予潘夫人援手,但也不能完全信任她。
第五,自己现在这张脸可能像一个人,原因不明,无解决方案。
第六,潘夫人可能与宋修臣在暗中谋划一件大事,无解,不掺和。
第七,陈平湖和宋修臣一定有某种联系,这个可以在接近陈平湖的过程中顺便查探。
……
天爷啊,姜冬望着满满一纸的注意事项,感觉自己要成为女版韦小宝了。她揉了揉太阳穴,在纸上第二点处画了个圈——目前的突破口是接近陈平湖。
可怎么接近呢?总不能宽衣解带送温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