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养健答道：主要是玉恒辛苦，我没做什么。”

希灵瞄了他一眼，心想：不要脸的，你又不老，身体也好，凭什么只累着玉恒一个？”

心想归心想，她嘴上说得则是很客气：玉恒年纪轻轻的，让他多卖卖力气，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何养健一方面觉得希灵今天这模样很有风韵，另一方面，又觉得她言行狡诈，话里总像是带着刺，尽管那刺到底是什么，他还不是很确定。

希灵这时又问：表哥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何养健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有玉恒照顾他，他倒是没什么不习惯的，但他不是过一点舒服日子就能满足的人，让他回答习惯，他也感觉有些违心。

事已至此。”他答道：也只能是随遇而安了。”

希灵本想再问一问他是否思念家人，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犯不上这样刺激他，故而直奔正题，讲明了来意。

何养健见她果然是有来意”的，轻松之余，又有些失望，因为这来意和他们双方毫无关系，换言之，也就毫无惊喜或者惊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品了品滋味，感觉茶很淡，一如生活之无趣，虽然玉恒洗心革面成了个好孩子，并且拿他当老太爷伺候，自己也和汉jian二字脱了gān系，只要不再兴风作làng的话，一生应该都不会再有大波澜。

但是，还是太无趣了。

我没有意见。”他无jīng打采的回答：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而且他们还是自由恋爱，我没有意见。”

希灵又道：只是小黛的身世，她自己还不知道……”

何养健疲惫的摆了摆手：这是你的家事，我也不参与。当然，我是不会对小黛多说什么的，你若是想说，你便说 ，你若是不想说，就不说，我无所谓，没关系。”

希灵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怎么像茄子见了霜一样，忽然蔫了起来。但是他一定要蔫，她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