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后,段至诚气哼哼的开口问道:你怎么躲着我?”
沈嘉礼笑了一下:令尊不许我同你见面。如今你来了这一趟,后续不知还会有多少麻烦等着我呢!”
段至诚张了张嘴,显然是没料到自己会得到这样一句答复。
沈嘉礼看了他这个反应,忽然感到很是蔑视。转身磕磕绊绊的抬腿迈过门槛,他作势要走,忽然又听段至诚在后方抢着说道:你那腿——”
沈嘉礼回头望向他,微笑着答道:没什么,我当汉jian,遭报应了。”
然后他侧过身来微微一躬,垂下眼帘淡淡笑道:至诚,好走不送。”
沈宅大门缓缓合拢,段至诚站在门外,就见沈嘉礼背影瘦削,一步一跛的向远走去。视野越来越狭窄,最后大门彻底关闭,段至诚落在了一片浓重的yīn影里。
段至诚悻悻的离去,也不去找同伴游玩了,直接就回了家。
段慕仁藏在宅中深处,忽见儿子回来了,并且是一脸倒霉相,故而也没有好脸色给他看。父子两个相对而坐,先是半晌无言,后来段慕仁看儿子这德行实在可恨,忍不住怒道:你这是怎么了?在家和媳妇吵架,气的你娘胃疼,如今到了我这里来,由着性子让你出去吃喝玩乐,你竟然还给你老子看脸色?!”
段至诚怔了一会儿,喃喃答道:爸爸,我今天看到嘉礼了。”
段慕仁立刻沉下脸,一言不发的扫了他一眼,没做回应。
段至诚忽然想起了沈嘉礼对自己说过的话,不禁打了个激灵,连忙辩解道:他没理我!”
段慕仁背了手,起身在地上踱来踱去:那你呢?”
段至诚叹了一口气:嘉礼的腿……好像落了残疾呢。”
段慕仁停在椅子前,面无表情的盯住地面——沈嘉礼曾经瑟瑟发抖的跪在这里,有时是穿着衣服,有时则是luǒ体。身体很软,皮肤很滑;有点儿意思。
段至诚偷眼瞄着父亲,怯生生的不敢再说了。
自从上次同沈嘉礼闹翻之后,段至诚是真存了一刀两断的心思。可惜随着时光流逝,他那恨意渐渐淡化,竟是不能让胸中怒火始终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