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他转身便向门外走去。沈嘉礼坐在地上,先是气的浑身发冷,可是一个冷战过后,他忽然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起身就向外追:沈子靖,你把子期还给我!”
沈子靖这时已然走出老远。在楼梯口处停住脚步,他抱着哭天抹泪的沈子期转过身来,姿态傲然的答道:三叔,我看这小弟倒是个可造之材,不如送到我这里来受点教育,将来好孝敬你老人家。”
沈嘉礼知道沈子靖对自己满怀恶意,故而一手扶着墙壁,东倒西歪的向沈子期喊道:子期,到爸爸这儿来,爸爸不打你了,乖!”
沈子期只是个稚嫩的小娃娃,现在光顾着哭,哪里还有心思留意其它?沈子靖抱着他下了楼,不但让他再一次看到了狗崽子,并且还喂他吃了一点散碎糖渣子。他的眼中看到小狗,嘴里有了甜味,也就抽抽搭搭的,不再闹了。
沈子靖发现了新的乐子。
他开始笼络起了这位不足两岁的小弟,而小弟还是个有奶便是娘的小娃娃,所以立刻就被他笼络了住。
傍晚时分,他回来了。
抱着沈子期围着沈嘉礼转了几个圈,他拍着孩子笑道:子期,骂他,老兔崽子!”
沈子期完全不能分辨老兔崽子”与爸爸”的区别。手里攥着一块大饼gān,他不假思索的模仿道:老兔崽子。”
沈子靖又问:谁是老兔崽子?”
沈子期将那块饼gān舔的口水淋漓:爸爸。”
沈子靖用脚踢开房门,把沈子期放出去乱跑,而后自己回身走到沈嘉礼面前蹲下,抬手拍了拍他的脸:哈哈,你这儿子可真是有趣呀!”
不想就在下一秒,沈嘉礼忽然抓住他的手,一口咬了上去。他的反应很快,下意识的就要抽手躲闪,然而沈嘉礼的牙口是相当不错,饶是他躲得快,可也挨了一口狠咬。
他现在用惯了枪,巴掌粗硬,并不怕这一口。对着沈嘉礼扬起手,他作势要打,同时发现沈嘉礼正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目光有些散,简直就是气迷了心的模样。
你杀了我吧!”沈嘉礼抬手指点了自己的胸膛,眼睛都红了:不用费事去教我的儿子来作践我,你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