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礼下意识的将手掌覆在了左侧膝盖上,苦笑着答道:治不好了。”
马天龙也笑了笑:可惜了你这么个好人儿,怎么就瘸了?”
沈嘉礼垂下眼帘笑道:以后不肯再来了吧?”
马天龙探身伸手,在他那手背上拍了一下:你怎么就死活不肯跟我走?你看我这人chuī牛扯淡,那都是对别人,对你,我可是那什么——不打诳语。”
沈嘉礼听了这话,感觉真是温暖幸福极了。他对马天龙倒没有什么深情,打动他的是爱”。
我不行啦。”他对马天龙实话实说:三十大几的人了,还带着一身的伤病,到哪儿住久了,都是讨人嫌。”
马天龙凝视着他,没笑,也没说话。
沈嘉礼扭头望向窗外,微笑着出了半天的神,后来忽然转过头来,红着脸对马天龙说道:马兄,我有个不情之请……”
马天龙眨了眨眼睛,也是一副如梦初醒的表情:什么不情之请?你别和我拽文,有话直说。”
沈嘉礼微微垂下头,好像毕生都没这么艰难的开过口:你能不能给我一点钱?”
随即他抬起头,又连忙补充道:不用多,百十来块就够。”
马天龙不假思索的就伸手去摸裤兜——半路反应过来,又赶紧起身走去门口的衣帽架前,从自己脱下的貂皮领子大衣中掏摸出一只牛皮压花大钱夹。拿着钱夹走回沙发处坐下,他在大钱夹里面夹出一只薄薄的小本子:我给你开张支票吧。”
沈嘉礼立刻阻止道:别,马兄,我不方便出门。现钱就好。”
马天龙放下支票本子,从钱夹里抽出一叠子钞票,欠身将其尽数捺进了沈嘉礼的手中:先拿着花,没钱了给我打个电话,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