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喜对他一抬下巴:现在我来了,白少爷,你发话吧!你想去哪儿?还是老话,你指哪儿我打哪儿。”
白摩尼转身向外看了看天色:今天是不是还有点儿yīn?”
顾承喜答道:连yīn天,总不放晴。”
白摩尼浅浅的叹息了:我真讨厌yīn天,yīn天我腿疼。”
顾承喜试探着伸出了一只手,手悬在了白摩尼的左腿上方,犹犹豫豫的不肯落。抬头看了白摩尼的眼睛,他开口问道:白少爷,我给你揉揉腿,行不行?”
白摩尼的脸红了一下,随即却是一摇头:不用,你陪我说说话就好。”
顾承喜起了身,把东一只西一只的大枕头重新摆好了,又把白摩尼托抱着向上挪了挪,让他可以倚着大枕头半躺半坐。就手收拾了满chuáng的新杂志,他给白摩尼开辟出了一块整洁的小领地。
白摩尼靠着大枕头,身体慢慢的往下滑。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顾承喜说着闲话,他最后滑成了仰面朝天。身边的chuáng褥枕头一起沉了一下,是顾承喜脱了外衣和马靴,规规矩矩的躺到了一旁。
本来想给你买香蕉来着,可是连走了几家铺子,都说没有。”顾承喜望着天花板说话:白少爷,我对你讲没讲过?前一阵子我第一次吃香蕉,差点儿把皮吞了。”
白摩尼笑出了声音:土包子!”
顾承喜也笑了:没有香蕉,别的水果也没有。白少爷,一年到头,你猜我最怕什么时候?”
白摩尼思索了一下:冬天?”
顾承喜摇了头:是chūn天。尤其是刚开chūn的时候,青huáng不接,真要穷人的命。”
白摩尼扭头望向了他:青huáng不接?”
顾承喜的嘴角噙了一抹苦笑:要不是前年救了大帅,我现在可能还挨着饿呢!但也不一定,我不能静等着饿死,也许会上山当土匪。”
然后他也转了脸,威胁似的笑问:我是土匪,怕不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