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光廷看了他那镇定自若的态度,简直要气的哭出来:我哥要被你bī死了!你滚!”
盛国纲听闻此言,当即几大步跑了上去,口中又试探着呼唤了一声:幼棠?”
虞幼棠伏在弟弟的背上,早已陷入了深层的昏睡、毫无知觉了。
盛国纲这回也变了脸色——他猛然出手,好像飞贼抢夺一个包袱一样,瞬间就把虞幼棠拖过来扛在了肩膀上。
扭身一路飞跑下楼,他在虞光廷疯狂的追逐叫骂下冲出了金公馆。
虞光廷是个顾前不顾后的人,他想着要送虞幼棠去医院,就没想到现在天寒地冻,出门前还该给他那病哥哥穿上件厚衣服御寒。
虞幼棠在长久的昏迷后受到了冷风刺激,终于是在汽车中隐约有了知觉。迷糊中发现自己身处的环境发生了变化,他立刻挣扎着睁开了眼睛,恍恍惚惚的望向了身边。
近距离的凝视着盛国纲的侧影,他先是愣怔,随即就在半梦半醒之中骤然清明了神智。而盛国纲这时关切的回过头,忽见虞幼棠苏醒过来,便略觉心安的向他一笑:冬天爱生病,别怕,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然后他也发觉了虞幼棠的衣裳单薄,就自动脱下了身上的厚呢大衣,想要用其把虞幼棠裹好搂进怀里。
可是就在下一秒钟,他那脸上忽然挨了一记耳光!
说是耳光,其实只是柔软冰凉的手掌拂过面颊,毫无力道,类似抚摸。于是他顺势抓住了那只手,并且侧过脸来亲吻了一下:幼棠,我们先去治病,养好了再打。”
温热嘴唇的触感让虞幼棠剧烈的颤抖了一下,随即他在极度的悲愤中战栗起来,胸前则好像是被人用力按压住了,让他无论如何喘不过气。红着眼睛呻吟了一声,他一手抓在胸前,另一只手摸索着要去打开车门——他是绝不想死在盛国纲面前的!
司机在后脑勺上挨过一记爆栗之后,立刻加大了油门,直冲医院。
盛国纲单手将虞幼棠禁锢在怀里,因为无计可施,所以也是心急如焚。
他真的很怕虞幼棠死——如果虞幼棠当真此刻死在了他的怀里,那他今天这一切成功都将大打折扣!
他自认为很爱虞幼棠,他要把这个人养在身边,就像养一盆名贵花草一样,远观亵玩,用气息去拂乱那柔弱枝叶,用手指去撩拨那娇嫩花瓣。他也知道虞幼棠是个聪明的病人——这样更好,就仿佛是花朵通了灵,别有一番异样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