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棠两脚蹬在地上,自己轻轻的前后晃动了秋千:要让我对你顶礼膜拜么?”
盛国纲立刻笑了:那不是……我是说我有点儿本事,你跟着我,不会受委屈。”
虞幼棠扭头看了他一眼:我不委屈。”
随即他扶着铁索站了起来:我只怕你要委屈!”
盛国纲像个受气包似的跟着起了身,在虞幼棠发出的冷嘲热讽中沉默的快乐着。
虞幼棠发现盛国纲是个贱种,自己越是轻侮他,他越是表现的愉快。
他很不能理解对方这种奇怪心理,不过抓住盛国纲这个特点,他倒是狠狠的泄了愤。
他吃着盛国纲的,穿着盛国纲的,隔三差五的对盛国纲又打又骂;而盛国纲对这样的生活甘之如饴——虞幼棠那没甚力道的拳脚落在他身上,简直能起到催情的作用。
在人前,他是位一夜bào富的投机商人,是风光无限的盛老板;可是回到家中关了房门,他会十分陶醉的趴伏在地,任凭虞幼棠用鞋底踩踏自己的脑袋。
他觉着自己这病”是越来越严重了,不过幸好虞幼棠这一副解药是随时存在的。
盛国纲把虞幼棠带进楼内,向他展示那富丽的陈设——在战前,这些或许都算不得什么,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是抗战时期,他们是在一切物资都极度紧缺的大后方。盛国纲,在赤手空拳的做了一年多的投机生意之后,能够凭一己之力建造出这样一座家园,这真不啻于一个奇迹了。
怎么样?”盛国纲紧盯着虞幼棠询问:防空dòng是在楼后面,水泥板子这么厚,里面有电灯和通风设备,要不要去看看?”
虞幼棠摇摇头,而后疲惫的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下来——柔软深陷的感觉几乎让他感到陌生了。
不必。”他抬袖子擦了擦额上的虚汗:我信你这老鼠打dòng的本事。”
盛国纲笑了,弯下腰凑近了问他:你还信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