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司令正坐在桌边摆弄那个留声机,唱片在里面悠悠转着,喇叭里就发出了细而颤抖的歌声。赵小虎素来没觉着那曲子动听,只是对那声音的来源感兴趣。何司令给他讲过一次原理,他认真听了,然而完全不能理解。
何司令和着最后一段旋律,费力的拧开一个新药瓶,将一粒小药片放进嘴里——没找到水,他拿起桌上的一瓶葡萄酒,拔开塞子灌了一口。
赵小虎在后面看见了,就好奇的问:司令,你生病了?我怎么总看你在吃药?”
何司令随口敷衍道:没什么。营养药丸而已。”
赵小虎信以为真了,蹲下来用手试试水温:司令,过来吧,水快凉了。”
何司令走到chuáng边,屁股刚一挨到chuáng单,屋内的电灯忽然熄灭,连带着留声机也哑巴了。
在芦阳县,停电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偶尔有电才叫稀奇。赵小虎起身把桌上的蜡烛点燃了,然后回来蹲下,像往常那样为何司令脱了鞋袜,将他的脚放进了水盆中。
赵小虎对何司令的脚,那兴趣是几年如一日,洗的兴致勃勃。洗着洗着,何司令忽然一抬脚,嘴里嘶”的抽了口气:你挠我gān什么?”
赵小虎笑嘻嘻的抬头:不是故意的。”
何司令把脚重新插回水盆里,身子向后仰,两只手就撑在了chuáng上,仰着头想心事。
想了不过三五分钟的工夫,他忽然无原由的心乱起来。赵小虎的手摸的他痒苏苏的,那点滋味儿从他的脚心直往上走,让他全身都麻了一下,好像过了电似的。紧接着手臂也软了,他摇晃了一下,便仰面朝天的倒在了chuáng上。
赵小虎没想到他会毫无预兆的忽然仰过去,抬头刚要说话,不想首先入目的却是何司令的裆部——他穿的是条单绸裤子,那料子水一样,又软又滑的流过身体,把那勃起器官的形状完完全全的凸显了出来。
赵小虎从没见过何司令的这个反应,当时就愣住了,脑子里也嗡的一声,浑身的血都涌上来,满脸的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