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诚在地上又画了只大尾巴狗:您当时晕了,我抽不开身呀!”
派旁人去啊!”
安少诚在狗嘴巴上添了几笔胡子:我们怕游击队乱打枪,所以围着您不敢动啊!”
何司令抬手揪住他的耳朵用力一拧:好啊!你是越说越有理!”
安少诚就着他的力气歪了头,苦笑着求饶道:司令,您都问了我一个来月了,不是我犟嘴,真是这么回事儿啊!”
何司令松了手,夺过安少诚手中的碎砖远远的掷向前方,同时就恶狠狠的自语道:狗养的游击队!”
安少诚揉着耳朵去找了哈丹巴特尔,抱怨道:司令的脑袋还得震dàng多久啊?先前他话不多,近来怎么变成碎嘴了?哈喇嘛,你有法子,再给司令弄点好药治一治?”
哈丹巴特尔听了他的话,觉得非常好笑:安副官,你别担心,我有办法。”
安少诚对哈丹巴特尔的办法拭目以待,然而哈丹巴特尔并没有弄出什么药物来送给何司令,他只是找到何司令,满面chūn风的谈起了闲话:极卿,你准备如何处理从集宁弄回来的牛羊?”
那些牛羊是何司令上月一役中的战利品,而何司令在极度的懊恼之下,竟然已经将这些牲畜给忘了个一gān二净!
他傻乎乎的望着哈丹巴特尔,神情非常呆滞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哈丹巴特尔笑道:你上次不是说要买地么?正好将那块便宜地买下来,像小佛爷一样在里面养牛羊。”
买地一事彻底的吸引了何司令的注意力。在接下来的几天之内他一直在同哈丹巴特尔商量如何开辟牧场圈养牛羊;待土地到手、牛羊入圈之后,他又去了趟北平,从一位前北洋政府的落魄大员手中买下了个大院子。
何司令长驻张家口,又无家眷,在北平买了房子也是住不得。不过他这人的思想颇为老派,在他的眼中,所谓财产者一是huáng金,二是烟土,三是房产,四是土地。他这辈子都没进过银行的大门,也不打算进,因为根本信不过这个机构。
huáng金他有,烟土他有,土地他有,现在房产他也有了。要说所缺少的,似乎就只有一个家。何司令一般不去细想这个事儿——想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