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桢不屑扬头:哼!”
陆雪征在杜家坐谈良久,末了发现杜家的人也不少,但是因为房屋宽敞,所以并不显得拥挤杂乱;而且杜家显然是规矩很大,楼内人多归人多,可是没有敢高声喧哗的,一个个都是屏气低声,走起路来也都小心轻快。
明天又要来人啦!”杜文桢对陆雪征说道:两个外甥也要过来,带着老婆孩子。家里这回是真住不下了,我得让他们找旅馆去!你那里怎么样?”
陆雪征一摆手:满坑满谷全是人,别提了。”
杜文桢不以为然的一撇嘴:你那才有几个人?你瞧我这里,真是——哼!我现在也就在看我儿子的时候,还能心静一点!”
陆雪征听闻此言,不由自主的也抬头看了杜定邦一眼。杜定邦坐在角落处的一把沙发椅上,正在专心致志的摆弄手指头——摆弄片刻之后,还把指尖送到嘴里啃了一口。
此情此景让陆雪征的心理略微平衡了一点,他想房子的问题总能解决,儿子却是上天注定,给了什么样的,就得养着什么样的。他那儿子比这杜定邦qiáng一万倍,他自己又是这么的风采过人,正所谓天妒英才,大概也就少不得要在房子上受一点苦了。
陆雪征在杜家吃了一顿丰盛晚餐,然后被杜家汽车送下山去。
回家进入客厅坐下了,他端着一杯温茶慢慢的喝。丁朋五走过来,在一旁弯腰说道:gān爹,北边的消息,说是天津前天已经失守了。”
陆雪征并不动容,只问:金小丰还没有动身吗?”
丁朋五答道:金哥在信上说现在船票很紧张,他已经订下了一张,三天后就走。”
陆雪征点了点头,没再多问。根据金小丰一贯的表现,他知道这小子不会盲目的铤而走险,让自己在远方为他担心。
这就是金小丰的好处——其实细想起来,金小丰的好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