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柳少君与织娘两个闻言俱都是一脸惊愕,转头看看我,又去看对面的奎木láng,柳少君更是失声叫道:大王?”
奎木láng没理会他们两个,只看着我,问道:你真要再嫁?”
从去年初秋到眼下暮chūn,我与他分离已是半年有余,当中又经历了那许多的变故,此刻相见,他不问一句我过得好不好,又是如何熬过这些时日,却来质问我是不是真的要再嫁!
我这还都没问他当时为何失信不归,那醉宿银安殿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不由冷笑,反问他道:星君这话问得好生奇怪,我不再嫁,难不成还要为你守寡?”
奎木láng不说话,那放在桌面上的手却紧握成了拳。
生气了?生气就对了,今儿不气你个半死,我就改跟你姓!
我又开口,不急不忙,和和气气地说道:再者说了,星君若真是身死,我忍一忍,给你守上几十年寡也便罢了。可你明明是回归神位,活得可是好好的,我若再为你守寡,岂不是成了咒你?不管怎样,好歹也是做了十几年夫妻的,就算没得恩爱,也有些面子情分,我又怎能咒星君你呢,你说是不是?”
奎木láng听着听着,猛地站起身来,拂袖便走。
织娘欲哭无泪地看着我,小声道:公主……”
柳少君也劝我,大王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公主该忍一忍性子,与他好生说一说话,看之前是否有什么误会,何必急着把他气走。”
正说着,另有个男子从外匆匆而入,却是那换了装束的司命星君,急声问我道:如何?聊得如何?怎么看奎星怒气冲冲地走了?”
我笑了一笑,答道:被我气走了。”
司命星君愣了一愣,不由气急败坏,叫道:哎呀!你这丫头!我这里给太上老君说了无数好话,又应了给他烧那炉子,这才换了奎星出来,你怎就把人给气走了?”
烧什么炉子?”我奇道。
就是老君用来炼丹的炉子!你瞧瞧奎星,才不过给老君烧了半天的炉子,嗓子就熏成了那般模样!苏合啊苏合,我若不是为你,打死了都不会给老君烧那炉子去!”
奎木láng那嗓子,不是故意装的,而是被炉烟熏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