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卓半夜渴醒了,爬起来向袁喜要水喝,却看到袁喜在chuáng上呆坐着,小喜,你gān吗还不睡觉?”他问。
她撑足了力气说:我不困,哥,你去睡吧,明天我再领你出去玩。”
大哥摇头,也爬上袁喜的chuáng,我陪着你吧,我也不困了。”
袁喜笑,说:好。”
大哥分明还像个孩子,哪里能坐得住,待了没一会就开始在那里扭动,小喜,你给我唱歌吧!好不好?给我唱歌!”
袁喜给大哥盖好被子,问:唱什么?”
就你回家喜欢唱的那个,那个知了睡觉了的那个!你最喜欢的那个的!”
那是梁静茹得《宁夏》,她以前经常哼的歌,大哥记得还这样清楚,可他却不知道,她喜欢,只是因为何适喜欢听她唱那首歌,可现在,哪里还有勇气去唱。
我忘了,不会唱了。”她说,心里的酸泛上来,到了嘴角却挑成了一丝淡淡的笑。
大哥就很得意,从被子里爬出来,瞅着她呵呵地笑,我会啊!我会chuī口哨呢!我chuī给你听,你跟着我学啊!”
暖气到了后半夜,烧得就不那么热了,清悦地口哨声回dàng在有些凉意的屋子里,像催泪弹一样肆nüè在袁喜的心里。
小喜,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大哥停了下来,紧张地看她,伸手慌乱地去擦她脸上的泪。
她抹了抹脸,笑,没事,我眯眼了,哥,我困了,睡觉吧,好不好?不chuī了。”
大年初一的早上,袁喜是被咣咣”的砸门声给唤醒的,迷瞪着打开门,门外皮晦和肖墨亭笑得一脸的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