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后,当人们提起麦帅的通讯警卫伍时,都不禁联系到了靖国公的警卫营和通讯营,均认为麦帅在还只是个小小的队正时便已经颇有靖国公遗风了。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阿麦又踹了一会树,觉得有些吃力了,又见小腿上的绑腿松了,便gān脆停了下来往地上一坐,拆了绑腿细细地绑了起来。硕果仅存的亲兵张二蛋见阿麦坐下了,连忙跟了过来给阿麦递上水壶,蹲在一边瞅着。阿麦接过水壶灌了几口水,看张二蛋还在旁边巴巴地看着,故意绷了脸,把水壶递还给他,问道:二蛋,你说咱们当兵的什么最重要?”
张二蛋被问的一愣,认真琢磨了下,拍了拍腰间的大刀,回答道:大刀!当兵的要没了刀,那就不叫兵了!”
阿麦咂了下嘴,点了点头:说的不算错,不过却不是最重要的。”
张二蛋迷惑了,忍不住问道:那什么最重要?”
阿麦笑了,伸手拍了拍自己的两条腿,笑道:自然是这两条腿。”
张二蛋的五官往一块挤了挤,黝黑的脸上满是困惑:为什么?”
阿麦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胜,我们追鞑子跑,追上了才能杀敌;败,鞑子追我们跑,我们只有跑得快才能保命。你说我们这两条腿是不是最重要的?”
张二蛋被她讲的有些晕,只觉得从她嘴里初来的果然都是道理,看着阿麦的眼神不由又热烈了两分,忍不住也问了王七那个问题:伍长,你说鞑子真会被咱们引过来么?”
这一次,阿麦没有和他说些官话,只是微微笑了笑,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去!”北漠中军大帐前,常钰青扫了一眼远处的拥翠山,转回头吩咐崔衍道:你老老实实地去加qiáng营防,只多派些外探和外辅出去便可,南蛮子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除了负责警戒的部队,其余的人都踏踏实实地睡觉。”
南蛮子夜袭怎么办?”崔衍紧接着问道。
那警戒部队gān什么吃的?”常钰青问道,他轻笑着瞥了崔衍一眼:不过我猜南蛮子今夜不会来偷袭,他们还不知道在哪里藏着等我们去夜袭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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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外探”:于营四面去营十里外游弈,以备非常,如有警急,奔驰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