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麦这里正痛得涕泪齐流,就听见张士qiáng又推开门回来了,满腔的怒气顿时冲着他发了过去:滚出去!”
话未落地,阿麦却愣住了。
商易之看了她一眼,走到chuáng边淡淡说道:趴好。”
阿麦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地趴回到chuáng上,任由商易之替她处理背后的伤口。商易之的动作很轻,可即便这样阿麦还是痛得几欲昏厥。
可知我为什么罚你?”商易之低声问道。
阿麦松开紧扣的牙关,颤着声音答道:私自出营,深夜纵酒。”
商易之手中动作未停,静默了片刻后一字一顿地说道:阿麦,你记住,我容你纵你,不是让你来花前月下、对酒当歌的!”
阿麦连抽了几口凉气,这才敢出声答道:记住了。”缓了片刻,她又接着说道:不过,阿麦也有句话要告诉元帅,我来这江北军也不是为了花前月下,对酒当歌的。”
商易之不再说话,只默默地替阿麦清洗背部的鞭伤。
阿麦不愿在他面前示弱,愣是咬着牙不肯吭出一声来,捱到极痛处,更是痛得她身体都战栗起来。每到此时,商易之手下便会停住,待她身体不再抖了才又继续。他是好心,可怎知这样更让阿麦受罪,就这样断断续续,只把阿麦疼得如同受刑一般,几欲死去活来,冷汗把身下的棉被都浸湿了。到后面阿麦实在捱不住了,只得说道:元帅,您——能不能gān脆些,给我个利索?”
其实商易之额头上也冒了汗,他出身高贵,哪里做过这样伺候人的事情,听阿麦这样说,面上闪过尴尬之色,一狠心把一段紧贴阿麦皮ròu的布条一扯而下。
这一回阿麦再也没能忍住,啊”地一声惨叫出声。
徐静刚推开屋门,被阿麦的这声惨叫吓得一跳,一脚踩在门槛上差点绊了个跟头。他抬头,只见商易之正坐在阿麦的chuáng边,而阿麦却赤着背趴在chuáng上,两人齐齐地看向他。徐静一怔,连忙打了个哈哈,赶紧转身往外走:走错了,走错了。”
先生!”商易之和阿麦异口同声地喊道。
徐静停下,却没转身,只收了刚才玩笑的口气,淡淡说道:元帅,我替阿麦从营外找了个郎中来,已等在门外。我找元帅还有些事情,请元帅移步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