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的冰山一角。并不是在读书的时候,我才属于反社会人格。”
梁恒波不得不转过脸,因为,他莫名想笑。
本来完全都不想搭理她,但不知道为什么,宋方霓以前盯着河水发呆,她冥思苦想做题的样子,她趴在他单人床上读书再漫不经心把头发绾在耳后的样子。突然之间,历历在目。
“确实。”他慢慢地说,但也带有一点冷漠讽刺,“身为一个受马克思主义教育的国政系学生,你却为外企工作,是很反社会。”
“因为社会主义的钱都不够我赚的。”
这次他们同时微笑了。身为老练的职场人,为这一种学生气的斗嘴忍俊不禁。
但他们也都没看对方,宋方霓把咖啡杯小心地放回桌面,梁恒波却是把纸杯拿了起来。
“你大学时就在这一家玛氏实习过吧?”他问。
“对。我司是卖rǔ业制品的,导致我现在都非常害怕听到‘dúnǎi’这词,人生就是一个接又一个的jinx。”
梁恒波再次笑起来。他根本都没办法不笑,因为这种说话方式是很典型的“老宋”,带点自嘲时又不服软,和她的漂亮聪明脸庞成了对比。这么多年,她始终还是很特别的女孩。她柔顺的头发长了不少,但今天随便地扎着,露出纤细的脖子。
宋方霓放下杯子时,没控制住紧张的手抖,咖啡dàng了一下,在桌面留下一圈咖啡印。她随身包扔在车里,也没带纸巾。
梁恒波看见了,随手再从他衣兜里递来几块纸巾。
依旧是折叠得整齐的,很零碎的纸巾。
宋方霓只用了一张,把剩余的纸巾攥在掌心。
又过了会,她问:“你呢,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
梁恒波接过她的话:“有一个问题。”
宋方霓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
“当初为什么提分手”,“离开我你后悔了吗”,“恭喜你现在由一个丑小鸭变成了假天鹅”、“这么年轻就这么嫌贫爱富,到最后在上海也没混成贵fù啊”,“听说你放下拿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