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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雷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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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眼前。”穆如此说着,转而向花楹行了一个礼,给几人吓了一跳,“希望您不会拒绝莎赫扎德大人诚挚的邀请,小姐。”

“等等,穆先生,你会不会是搞错了,花楹她刚来雷姆没多久……怎么会……”

多多也道:“她是惹上了什么事吗?她,她只是一个刚来雷姆的旅人,根本不会有机会犯事啊……”

穆肃容道:“阿里巴巴,莎赫扎德大人能通过命运的指引看到很多事,她的心思不是我等能揣测的。请放心,我这次过来,绝对是带着招待贵客的心态前来迎接的。”他转头看向花楹:“这位小姐,虽然我希望您能接下邀请,可您若不愿,莎赫扎德大人也嘱咐了我不要逼迫您,所以,去与不去,皆由您一句话。”

……所以,这个邀请是雷姆的Magi也认识她的意思吗?

沉思片刻,花楹点头道:“行啊,走吧。”

于是,她在穆的邀请下登上了通向王宫的马车。

-

因为走过不少王宫的议政厅,所以一回生二回熟,花楹从容不迫地直视着厅上唯一的人——雷姆的最高祭司。

虽然莎赫扎德屏退了闲杂人等,但花楹还是感知到了门前守着不少人,只要这位最高祭司一声令下,便会有不少人冲进来吧。

花楹坐在椅子上,双手放膝,姿势颇为乖巧地等待着娇小的祭司发话。

会议桌的尽头,莎赫扎德站在那,金发掩住了紧阖的眼眸,她的面上平静无波,让人摸不透她的心情。

“你身边的孩子们依然忽略了你的存在。”她开口了,话语却是模棱两可,“但是,你也能接受它们的影响了。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

孩子们?是指鲁夫吗?

花楹问:“你认识我吗?”

“我们曾见过一面,仅仅一面。直到后来……南方那位命运之子的国家建立,覆灭,又重建了。没过多久,我们又见面了。”莎赫扎德悠悠道来,将把漫长的十几年说得如此短暂。

莎赫扎德轻叹一声,睫毛轻颤,眼角的泪痣异常显眼:“真是失败,作为Magi,我依旧看不透你……你的身上也许寄宿着这个世界难以观测到的力量。沉寂了数年的你突然现世,又来到了雷姆,所求的是何事?”

花楹沉默半晌,忍不住道:“你也认定我就是过去的我么?”

“世界上不会出现两个相同的人。我虽然无法通过鲁夫读取你的想法,不过,我能从你身边的人的鲁夫里觉察到一些东西。”莎赫扎德一睁眼便是锐利的审视,她眉头微皱道:“但对于你本人……即使你站在这,也如同迷雾一般令人忧虑。我已经袖手旁观过一次了,可这一次你居然在此等非常时期来临,真是让人不安。”

非常时期?雷姆近期遭遇了什么大事吗?

“雷姆只是我旅途的站点之一,我正在寻找某些失去的东西。”花楹摸着额头,真想尽快解开这把锁,“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的,也没有多余的心神放在除此以外的事上。”

虽然说得平静,但话语间淡淡的失落怎么都掩饰不住,莎赫扎德沉吟道:“能让我看看你缺少的东西吗?”

花楹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点头道:“请吧。”

得到她的应允,莎赫扎德把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光芒从掌心渗进了她的大脑。

“……”

过了许久,莎赫扎德放下手,闭目思索良久:“你的身体真的很奇特。”

“很多人都这么说。”

“我无法推断你的身体出现了什么状况,我也不知道你是否在对我说谎。不过,你身上携带的某件东西让我感受到了不太友善的注视。”莎赫扎德伸出手,托起她胸前的七芒星吊坠,屏蔽光球将整个七芒星裹住了。

早在竞技场上,莎赫扎德已从阿里巴巴的鲁夫里看到了这东西是谁赠予的。她看着花楹,目光中满是对小辈的训诫:“他人给的礼物,应当保持一定的警惕。你既然能借用鲁夫的力量,难道没有检查过这些物品的危险性吗?”

这时,花楹手腕上的通讯之环扑腾闪烁着红芒,但被莎赫扎德的一个魔法压制,通讯被强行压下了。

“那个人给你施加的影响真是危险……”莎赫扎德的叹息让花楹不禁眨了眨眼,她好像在哪听到过这句话。

莎赫扎德不知眼前这个人在发觉自己可能被监视以后,为何还能保持这种无谓的表情。对于信赖的情感关系可能遭到契约人的撼动,年轻人都是这么平静的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

莎赫扎德看着眼前这个人唇角牵起了一个浅淡的迷思:“生命中那个于你而言可能拥有着唯一性的人,如果坚决要把一柄没有刀鞘的尖刀送给你,你真的会拒绝吗?”

——她当然知道这个七芒星符有古怪。

当辛巴德告诉她这个符坠有传送功用,但她只能观赏用的时候,她就猜到了。

辛巴德这个人的利用,总是留有余地,把一半藏起来,又任性地把一半还给她。瞒下谋算与真相,却又给她一处能猜到真相的漏洞。有时候,她还真不希望他这么“大度”。

这种“大度”,是一种临峰而怯的仁慈,但这样的仁慈对君主而言只是一种败笔。明明再走一步他就可以俯瞰众生,可他却要曲折迂回,不肯越线,最后干脆坐在危壁上,并说这里就很好。

莎赫扎德不由敛眸,握紧了手中高出她太多的权杖。她在沉思,但不是为方才所提的问题沉思。一个阅历足有两百余年的人,当然不会被小姑娘的这种比喻问住。

令她沉思的,其实是从她记忆里突然闪现而过的那一道道身影——原来时间已过去得这么久,但她的同伴们依然与她同在。

权杖上方,镀金的弦月将火红的太阳宝石托起,一如雷姆帝国最高祭司纤细但不怯懦的身影:“我不会拒绝这把刀。它会成为我的武器,我会做它的刀鞘。同样地,刀也永远无法伤害保护它的刀鞘。”

闻言,花楹略有错愕,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以作回应。她没有点评对方的回答。经由一生来验证的答案如果被他人妄加解读,反而是种傲慢。

不过,刀与刀鞘,真是不错的对照物——这两种东西截然相反,但从比喻学的角度来说,它们又可以是同一种东西。

刀和刀鞘,一个攻击,一个守护,如矛与盾,多么水火不容,又多么相合。这完美的不同其实是天作之合般的相同。

结合莎赫扎德之前说的“世界上不会出现两个相同的人”,再通过思索刀和鞘的关系,花楹有了更多的思考:“世上不会出现两个相同的人……不过,却是会出现两个努力想要成为对方的人。即使徒劳无功,可依旧还是会有人义无反顾去尝试。”

她抬眸看向雷姆的圣女,眼中闪现过她看过并不愿忘记的风景,两本冒险书的内容在她脑海中撞出一部交缠错乱的传奇。她知道她正坐在未来。掀开故纸上的帘幕,过去满怀热望的人们正在她面前追索着今日,她和他们一样在寻找着一个答案。

会有人想尽力理解对方,想做对方的知己,想将对方所有心事挖出并一一体味:与之同行,与之同甘共苦,与之生死与共,两个相同的人并不存在,但会存在两个抱有相同理想的人。

愿为刀锋,也为了成为鞘套,这就是纵阻无往的箭,为何会有超越太阳的野心。

莎赫扎德叹道:“我们总是在为了他人而活。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找回你失去的东西吧。”

她转过身:“如果你不是代表辛德利亚来插□□姆的内务的话,我会做出和上次一样的选择。”

和上次一样的选择——不就是视而不见吗?花楹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在雷玛诺转了几天了,但还是一无所获,您如果认识从前的我,那能给我一点建议吗?”

“……我说过我们仅有一面之缘吧。”看到对方毫不遮掩的眼神,莎赫扎德又一叹:“行,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会给你出借表演的舞台,你的魔法好像在我的子民当中留下过波澜。辛巴德王也曾借用过魔神的力量,活跃于各大剧演并以此扬名,你们俩都做过同样的事,这其中应该有能引起共鸣的地方。”

花楹理了理她的话意,既震惊,又不敢确定:“你的建议是,让我去街头卖艺?”

莎赫扎德居然回了她一个像是在开玩笑的歪头:“我给你舞台了啊。雷姆的剧院还不够大吗?”

行吧,够了。

出了宫门以后,花楹才发觉整个通讯之环安静如鸡,先前不断闪烁的红光瞬息消弭,就像是通讯的主人失去了他的急躁。

花楹以为对头出了啥事,于是主动发起了通讯。

“辛巴德?”

通讯似乎是接通了,但似乎又没接通,通讯那头久久没有回应,好像是那一头的通讯之环被辛巴德摁坏了,出了故障。

“需要我安排人送您回去么?小姐。”

转过头,看见那名法那利斯团长居然很好心地追了上来,花楹忙摇头:“不用了,不用麻烦你们,我自己就能解决。”

开玩笑,马车还不如自己走回去自在。

见她好像觉得他的绅士行为是一种麻烦,穆微微一愣,才道:“我知道了,您是想独自静心游历雷姆吧,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不过,为了遵守莎赫扎德大人的嘱咐,穆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做这一件事:“小姐,如果您需要帮助,请来我的府邸寻我,我的府邸与夏巴鲁剑斗训练所的距离只隔两条街,如果出了什么麻烦,我可以及时解决。”说着,他礼貌性地牵起她的手,行了个对女性表示尊重的吻手礼。

……雷姆的民风也挺开放的哈。花楹收回了手,客气回应道:“多谢。”

花楹刚点下头,胸前的七芒星符线蹭地绷断,掉落在了地上。

于是,她的目光顿时放向了断落的印符,连剩余的客套话都还未说,便推开了穆·阿勒奇乌斯,去捡那枚灰色符坠查看是否完好。

还好符坠的材质不错,没有出现什么裂痕。至于线为何会突然断掉……也许是她在旅途中没有注意养护,一直搁衣服外任风吹日晒吧,不过这么大一个符坠塞进衣领里确实硌得慌。也有可能是莎赫扎德用的压制魔法太暴力了,所以才会导致线断掉。

花楹边思索边站了起来,不管什么原因都有可能。

“需要我送去修复吗?我们有手艺不错的宫廷匠师……”

“不用了,我能行。”

这是穆被第二次拒绝了,他也不知这位小姐是本就如此言简意赅还是不屑于敷衍他。

花楹将断掉的线和符坠握在手心里,行了一个囫囵的颔首礼,便向穆·阿勒奇乌斯告辞了。

当然,她本人的告辞是一个点头一个转身,丝毫不拖泥带水地拐入了人群里,这让穆一时有些无言。他在宫门前站定了许久,最终挠了挠脸,转身也回到了祭司大人那里。

花楹走在街头,尝试着将断裂的线口接在一块——只需要操纵一个精细的小魔法。

她没使出太显眼的魔力之光便修复了这枚符坠。

奇怪的是,通讯之环分明已经坏掉了,但玛瑙从出了宫门以后就一直红着,依旧消耗着魔力。她朝手环叫了好几声,依旧无人应。

今天能和雷姆帝国的最高祭司聊了这么久,也不算一无所获,莎赫扎德告诉了她不少事,也让她感悟良多。

莎赫扎德真是个好人啊——花楹心中如此感叹着。要不是不熟,真想继续聊下去。

花楹握着接好线的符坠思考着,目光不由停留在上边许久。

无人知道她此刻在想着什么。

直到快走到街道尽头,她放下挂坠,挂坠在半空的晃荡之中,又被她戴了回去。

她将七芒星放在胸口中央,并摆正了位置,不偏不倚,恰是一颗骄傲的星星。

花楹摸着戴着手环的一边手腕,思考着要不要将手环卸下来。

这个东西如果坏了那就先放着吧,懒得修了。不过应该是辛巴德那一边弄坏了手环,她可没什么错。

她清咳一声,决定向手环里发起最后的询问,如果对方还不回,那肯定是东西坏了,她包退不包修啊:“辛巴德,你还在吗?”

“……”

手环依旧没有回应。

花楹打算关闭通讯。这东西再开那就是浪费魔力了,一个七芒星符坠平常会吸她魔力就算了,她可不想再多个手环。于是,她作势要卸下——

“你就不能再问一句吗……”

手环里头传来了闷闷的声音。

老天开眼,辛巴德终于修好了他的手环。

花楹眨了眨眼,另一只行动的手也放下了,“你找我干什么?”

“……你心里不是清楚么。”辛巴德语气低沉。

“清楚什么?”花楹继续问。

“清楚……哎,就是那个啊,你肯定懂的啊!”

她鲜少听到辛巴德用这种语气说话,上次这么失态还是被误会酒后乱性时,光是想象也能听到他气鼓鼓的样子。咳,用“气鼓鼓”一词可能不太恰当,那就用“他气得变成了魔神桀派”来形容他吧。

“那个是哪个啊?”她的音调还是很平静,“我就和雷姆的祭司说了一会儿话,正好赶上了你急忙来找我,你那会儿这么急,怎么现在一副没事的态度?辛德利亚没出事吧?”

正好来到了市中心区,花楹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街上的喧杂声难免夺去了她部分的注意力。

“你……真的不知道?”她听到辛巴德这么问道,极为小心翼翼,像是赌气的幼兽忽而翘起了尾巴——翘首以盼着某个答案。

这时,一个小孩捧着花儿撞入她的怀中,他从中抽取出最鲜艳的一朵,缺了一块门牙的笑容煞是憨厚。

花楹接过花,熟练地从钱袋里取出几枚硬币,忍不住也露出了明丽的笑意:“是你傻还是我傻。”

卖花的孩童接过金币,拉着破布帽檐挺起胸脯行了个不太标准的骑士礼以后,便继续迈着欢快的小腿物色下一个生意对象。

“我不明白,你也糊涂了么,辛巴德。”花楹抬起手腕,遮挡头顶晒得人微醺的阳光,眼睛不由半眯着,看着上方明明背光但又极尽发光的小玛瑙,唇舌淬了毒似的开口:“要我说,该修复的应该是你的脑子才对,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记得辛德利亚并没有设置侍奉圣火的圣女,难不成你真想把自己引荐出去?”

“你简直……”辛巴德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简直什么?”她扬起音调,仿佛下一秒就会穿过手环给他来一套魔法,究竟谁才是糊涂的那个呢?辛巴德心中无奈又不无奈,假意哀叹道:

“还是和以前一样顽劣。”

※※※※※※※※※※※※※※※※※※※※

本章有参考罗马史。

花楹最后那句话其实用的是维斯塔贞女的梗。她其实是在内涵辛巴德装纯…(划掉)装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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