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我挣扎着就想坐起来,打量着四周。
这个房间里边有四个床位,只睡着三个人,除了我之外还有胖子和三叔,他们面色红润,呼吸平缓,一看也不像是有事的。
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大概是睡了太久的缘故,脑袋沉到发疼。
老爸说:“在医院是三天,之前应该也有两到三天。是有人报了警,警察把你们接过来的,不过你放心,你们只是迷失的方向的游客,中了蛇毒而昏迷,警察肯定还会来,你就这样说,我已经拜访过这里的局长,没事的。”
这样我才想到了自己中了蛇毒,看了看自己的脚踝,上面还有两个淤青的小眼,显然那一切都不是梦,我说:“那我们的东西呢?”
老爸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你们没有任何东西。老三和那个胖子在两个小时前醒过一次,也问过同样的问题,警察并没有发生冥器,要不然我也救不了你们。”
心里那种惋惜真的让我胸闷到快要吐血,咬了一口手里的苹果,才把嗓子眼那口血压了回去,说道:“中了那种蛇的毒,怎么可能还活过来,可那一切都不像是梦。”
老爸说:“是有人给你们注射了血清,只不过出了血清之外还注射了高纯度的麻醉剂,要不然你们也不可能等到现在才醒来。”
“是二姑吧?”我脑中唯一想到的也就是她,因为当时只有她没有中蛇毒,而且我们身在古墓之中,根本没有人能够找到。
“应该是吧!”老爸又是叹了口气说:“我万万没想到,二妹也掺合进来,要不然我就不会让老三和老四去了。”
“琉璃盏呢?”刚问出来,我就觉得自己是睡糊涂了,自然肯定是被二姑带走了,老爸也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起身走到了窗户边,好像是在看着外面的风景。
良久,老爸才再次开口,说:“也幸好有我这层关系,你们才能活着回来,和你们一起去的那些伙计一个都没有回来,和你二姑一样,都好像人间蒸发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二姑已经是获得琉璃盏藏起来了,而那些伙计估计是凶多吉少了,再想想看守二姑的伙计,应该早已经在石阶处已经被灭口了。
毕竟我们是盗墓贼,黑吃黑的事情常有发生,只能怪这个行业残酷了。
之后我又睡了六个多小时,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钟。
这时候,胖子和三叔正坐在床上谁也不理谁的发呆,护士把我们原先的衣服和随身物品送来,告诉我们,我老爸已经给我们办理了出院手续,我们可以出院了。
蛇确实是毒蛇,但个头小毒液不是很多,加上我们及时注射了血清,还有这些天昏迷中男的治疗,身体恢复的七七八八,毒液也排出的差不多,只是感到还有些浑身无力和偶尔的干呕恶心。
说实话,能捡回这条命,已经是张家的祖宗保佑了。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我们三个人互相搀扶着走出了病房,浓烈的福尔马林味道让我一阵阵的头晕。
走到电梯口的时候,发现老爸正抽着烟等我们,见我们出来把大半截烟往地上一丢,踩了几下说:“你们肯定饿了吧?走,出去吃饭。”
饭店是医院旁边一个不错的饭馆,除了价格比普通饭店高了一倍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我们三个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坐在椅子上孵小鸡。
人就是这样越睡越困,睡的厉害也就死了,同时我们都感觉失去的太多的东西,一律是无精打采的模样。
老爸点了菜,要了酒,然后就呵呵一笑说:“怎么都好像丢了魂似的,打起精神来,人生都不会一平如水,更何况这倒斗的行当,遇到点挫折也挺好,这样可以让你们快速地成长起来。”
“二爷,您就别说这安慰我们的话了,那么多的稀世冥器,就这样丢了,谁能提得起精神来?”胖子叹了口气说:“以后打死也不组团倒斗,人少点麻烦还少呢!”
老爸给我们倒了白送的大麦茶,说:“也不能这么多,你们还是有收获的。”说着他看了我一眼。
我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这感觉好像我私藏了什么一样,正打算反驳他,心里就“哎呀”地叫了一声。
对啊,我确实把那小盒子放在了口袋里边,连忙伸手去摸,可装着小盒子的口袋早已经空空如也,看来东西是落在老爸的手中了。
笑了笑,老爸从他的兜里摸出了原本我放在自己兜里的小玉盒子,一把精致小锁挂在了盒子的一端,瞬间我们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三叔着急问道:“二哥,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