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来。
鹿迟星心想,这次,我不会再把鱼俭丢下了。
鱼俭急匆匆地走出鹿迟星的视线范围,有了行道树的遮掩后才缓缓坐在马路牙子上。他不停地揉着额头,脑子里针扎一样的疼,咬牙不叫出来,往身上摸的时候才想起来止疼药没带,今天换衣服参加饭局,只有车上有一份备用药。
“鱼俭。”
鱼俭抬头,看着鱼梦蹲下来,十年后的鱼梦成了大小伙子,像极了十七岁的鱼俭。他张开手臂把鱼俭搂在怀里,“你怎么还不回去。”
“鱼梦,迟星回来了。”
他伸手抱住鱼梦,嗓子发颤,一句话滚过喉咙像是在铁水里烫过一遭又被扔在冷水里,那些激dàng与悲鸣闷在舌尖,等冷了才吐出来:“他回来了。”
鱼梦的骨头快被他捏碎了,却还是在轻快地笑着:“啊,星星终于回来了。鱼俭,你还记得我们说好的吗?”
鱼俭轻声说:“我记得。”
第二十九章
鱼俭刚进公司,老陈已经收到消息到他办公室门口堵他。
“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戏?”老陈拉着鱼俭的胳膊一瞅他的神情,乐了,“鱼爷,您这像被人蹂躏了一夜,感情是被得手了?”
“嘶——”鱼俭拿开他的手,甩了甩手臂:“满大街的菩萨你非要请这一尊?”他冷着脸说:“没戏,你该gān嘛gān嘛去,找个会忽悠的去和甲方掰扯。”
“不是,你这都英勇就义了还不行啊?”
鱼俭面无表情:“你行你上。”
说罢他推开老陈去开门。
“等等……”
“没完了啊?真把我当公关……”
咔擦,门开了。鹿迟星握着门把手望着他,成功把鱼俭那句“公关”卡在喉咙里。鱼俭昨天夜里把人当pào友折腾了半夜还十分不道德的拔那啥无情,此时被良心踹了两脚,心虚地瞪老陈——人都到在里面了知不知道先和我通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