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磕的也不现实,这大概要磕到菜刀上才有这效果。鱼俭立刻改口:“家里小朋友闹脾气不小心划的。”他挣扎一下,没挣开:“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鱼俭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但是现在也不是追究他是路遇不平打架了还是当真在家养了个小情人的时候,鹿迟星拉着他站起来。
“哎哎去哪啊?”
“医院。”
鱼俭赔笑:“真没事,两个小口子咱不值当去麻烦白衣天使,我这还一堆事呢。”
“闭嘴。”鹿迟星一直觉得要先把之前的事情说清楚再和鱼俭说以后,十年都过去了这片刻怎么会等不得,可鱼俭总让他有一种失控感,他不了解如今的鱼俭,所以忍不住步步紧bī,鹿迟星总说鱼俭在他身上找过去的迟星,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在鱼俭模糊的态度里患得患失,唯恐自己不是那个迟星。
鱼俭叹气:“宝贝儿,你先松手,那么多人看着呢。”
鹿迟星忽然回头,他的眼圈微微发红,眸里噙着薄雾,让人轻易想起久远之前那个小山村里含笑如秋水如薄雾的少年,秋水隔了时光,依然能掀起波涛。
鱼俭在唇上比划了一个拉住拉链的姿势,示意他闭嘴了。
鹿迟星把他塞进副驾驶,难过地想,鱼俭,你再喊一句“宝贝儿”,让我做什么都行。
进了医院的鱼俭约等于砧板上的鱼了,医生大笔一挥,去输液。
鱼俭不乐意了:“不就是两个小口子嘛。”他喝酒肠胃炎进医院还没过夜呢。
“发炎了怎么办?”
于是砧板上的大鱼甩着尾巴被鹿迟星换了个位置挨针。
“你别乱跑我去取药。”
鱼俭等了好一会迟星都没回来,这个医院常年人满为患,估计有得排队。他的工作微信群早已经炸开了,吃里扒外的员工排队让他躺平别挣扎伺候好乙方爸爸,鱼俭回了一句,连老陈都出来艾特他:“祖宗你这次可不能小气,乙方爸爸开什么价咱都接着。”
“你就不怕人家是图我?”
“哎呦,还有这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