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泽低头,蹲下身:“不适?具体是哪里不适?夫君你说一下,我好跟神医讲。”
褚厉:“骨头有些痒,也有些酸疼,不过还能忍受。”
谢明泽松口气:“这是好事,夫君你这骨头在慢慢愈合长着,只要不是没知觉就好。”谢明泽也不好直接把脉,不过观褚厉的脸色,气色极好,jīng神也不错,不像是血脉郁结的模样,甚至比他预期要好得快。
寻常人伤筋动骨一百天,褚厉却是习武之人,按理说不用这么久。
如今快一月之久,也许再等一月说不定褚厉这骨头就能彻底长好。
褚厉显然目的并不在这:“这样……那倒是极好。夫人这是要出门?”他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新做的锦袍,衬得姿容愈发昳丽,尤其是他皮肤白皙,有种雌雄莫辨的少年感。
谢明泽漆黑的瞳仁微闪,睨着褚厉,突然想到一个借口:“我之前去茶楼听人提及京城有一个黑市,说是里面能买到很多不能寻到的东西,这不是之前神医帮了忙,我觉得亏欠神医来着。神医最近缺几味药材制药,我就想着寻一寻,要是能寻到的话,刚好给神医用。”
等谢明泽说完,觉得自己是个小机灵鬼。
这个借口简直……完美。
褚厉一怔,随即轻笑一声:“夫人想的周到,不过夫人之所以欠了神医也是因为为夫,断没有让夫人一人操心的道理。”
谢明泽望着褚厉这一笑让身后百花黯然失色的俊美姿容,有种不祥的预感。
褚厉望着谢明泽,缓缓继续道:“为夫陪夫人一起去。”
谢明泽:“……”
金玉宝昨天就知道今天要去黑市,明天去花灯节,他一大早就准备好乖乖坐在马车上探头等着恩人。
只是到了约定时辰,恩人出现了,却不是一个人,身后还跟着让他一直很畏惧的……恩人夫君。
金玉宝欢喜的小脸一僵,默默缩着脖子马车车帘后慢慢一点点把头缩回去:啊啊啊,恩人怎么把黑脸夫君带来了?
马车去黑市的途中,金玉宝和谢明泽面对面坐着,褚厉坐在主位上。
金玉宝偷瞄一眼,看褚厉闭着眼,他无声朝谢明泽:恩人,不是说只你我二人去的吗?
谢明泽耸耸肩:我也想啊,问题是,夫君想跟着,也是好心,我们要照顾病人的情绪。
金玉宝这几日也听厉四说他家主子伤到了腿,金玉宝后来知道这就是厉王的时候吓得不轻,压根不敢靠近,要不是恩人在这,他早就打退堂鼓gān脆不去了。
听外头那些人说厉王可能以后都站不起来了,恩人还是冲喜过去的,他就觉得恩人有点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