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杨玉:“我们家以前没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前些天刚知道我闺女是引导者,我觉得还是做个检查比较靠谱。”
护士探头看了眼已经站直身体的少女,她看起来又软又乖,声音稍稍大些就会被吓到,怎么都和心理变态搭不上关系。
她忍不住压低声音提醒对方:“引导者做心理检查不怎么好听,我们这个又要留档,要是被别人从档案上看到了……”她声音压的极低,几乎听不清话语的内容:“会误会的。”
“没事,以防万一嘛,我们家对这个没什么了解,就还是检查下比较放心。”
护士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她们对视了眼,似乎是不经意的多看了几眼谢依云,低头喊了句:“专家号,王大夫,上楼左拐。”
谢杨玉接过单子,没有察觉到异样般,带着谢依云朝楼上走去。
转过楼梯,谢依云依稀能听见身后传来的小声议论。
“看不出来呢,看着小小瘦瘦的,居然……”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好歹还带她来看医生了,没祸害可怜的同调对象。”
“就是,不知道哪个拟shòu这么可怜……”
声音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耳边,谢依云倒是没感觉苦恼,就是有种切真意识到了,社会偏见的新奇感。
虽然她不敢打包票说自己心理没问题——关于这一点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曾远远窥探过自己yīn暗处的思绪,也曾在危险的想法边缘徘徊,但大体上,谢依云觉得自己应该还是一个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正常人。
谢杨玉辨认了眼门牌上的名字,才伸手敲了敲门,谢依云忍不住有些紧张,她深吸了口气,闻到了什么味道,在鼻尖一闪而过,快的好似错觉。
什么味道?紧张的情绪被抛到了脑后,谢依云专心致志的嗅了起来,有点熟悉的名字就在嘴边,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这在嘴边又说不出口的感觉可太难受了,谢依云一边东嗅西闻,一边在脑海里搜寻,猝不及防的被谢杨玉一推,跌跌撞撞进了门。
她回过神,抬头看向室内,是熟悉的问诊室,长方形的桌子,桌子上摆着半死不活的绿植,一旁放着一个铁质的便宜柜子,桌子后面坐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