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依云用无辜的表情看他。
“这不光是为了你好,更是为了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社会冲突。”校长拎起小型舱递给一旁的戈言:“这不仅仅是为了避免歧视,更是为了保护你们。”
戈言则拎着小型舱急匆匆的离开了宿舍。
谢依云听出了校长话语里的潜台词——引导者和拟shòu在社会中本就难以立足,弱化拟shòu的危险性,夸大拟shòu唯一的弱点-引导者的危害,将社会舆论和压力转移到拟shòu的人身权利和引导者对拟shòu的掌控上,这绝对比他们关注拟shòu在完全shòu化下能制造出多大的杀伤力好太多了。
既然这种行为已经持续了许久,而社会对引导者和拟shòu的舆论也确实从警惕偏向中立,那起码说明这种行为达到了它预期的效果。
光是想想做到这一点面对的种种困难,谢依云已经想为在艰难的社会环境中开辟出这条和平和平等之路的大佬们献上膝盖。
脑海中飘过这个想法,她联想起了另一件事——她曾看过的那《引导手册》最后的署名似乎是钱元忠……
她仰头看着面前貌不惊人的小老头,校长叫什么来着?好像叫……钱元忠?
校长并没有体会她此刻想法的心情,他更关注另一点:“既然确定了你的同调度对拟shòu有安抚效果,那接下来的测试可以提上行程了。”
谢依云回过神:“接下来的测试?”
“我给上面打个报告,尽量先针对性的挑选杀伤力不大,情况也不算严重的拟shòu过来。”校长摸出茶杯,喝了一口:“以你的安全为重。”
“情况不算太严重的意思,是指没有陷入完全shòu化的拟shòu?”
校长点了点头:“完全shòu化的拟shòu危险性较高,如果你不能安抚对方的话,接下来的情况会很危险。”
谢依云回忆了下方才虽然被安抚了,但仍处于shòu化状态的小仓鼠,忍不住问道:“但我似乎并不能改变他们完全shòu化的状态?”
“你还没有开始学习引导者的课程,自然不能引导他们恢复正常。”校长平静的解释道:“引导过程对引导者和拟shòu来说,是一件需要足够了解和信任才能进行的事情……”他看向谢依云,语气平静:“你并不需要做到这种地步。”
“我听小戈说了你的决定,和同调度最高的拟shòu建立单独的联系,这很好。”他露出和蔼的笑容:“而且就算你想,我们也不会让你那样做的,旧时代已经过去五十年了,这种引导者多方面的引导行为已经被严令禁止了。”
“同调度的特殊性,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校长露出个微笑,不同于那天对谢依云说,你是奇迹时饱含的期待,他此刻冷静而又克制:“我相信你会创造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