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猗泽默默合上眼睛沉声道:你还年轻,尚可回头。”
元頔扣住他腰间锦带,而后道:事到如今我再难回头。我已犯下万死难赎的大罪,阿耶,世上你最怜我,是与不是?”
元頔抬起头颤颤地望向父亲,生怕见到父亲厌恶的神情,这一抬头他却愣住了。
元猗泽的眼中似有泪光,他面上那抹悲凉之意叫元頔的心迅速沉了下去。
我最骄傲的孩子,因为这个求我。元頔,这不是在问我讨一副字画,讨一块封地,甚至是夺我的印玺。你是在挖我的心。”元猗泽叹了一声,指尖拂过儿子已落下泪的面颊,微微蹙眉道,我说你年轻,并非说你无知不懂事。而是你这样的年纪还有许多不该有的冲动和热望。等再过几年,你在这天下至高的地方俯瞰众生,权力之外的权力才是你真正想要的。嬉糜的君主未必会这样,但是元頔,你一定会这样的。”
元猗泽这通话本该叫元頔热血沸腾,却反倒叫他心底一片冰凉。元頔幽幽道:那我先取我现在想要的。”
他按着元猗泽一道倒入chuáng榻,双手死死握住元猗泽的手腕道:权力之外的权力,对你来说是远胜于美色与情爱的诱惑,可我如今最大的欲望便是父皇。”他说得张狂,嘴角却在颤动。屋内熏香愈浓,二人有意无意皆有情动,元猗泽注视着他沉声道:今夜你若成事,真的能得意?”
元頔思忖了片刻,忽然闭上眼睛低头在他额上轻吻了一下,而后道:你若能喜欢,才是最好的。”
元猗泽不语,元頔睁开眼睛凝视着他,笑了笑:我们的陛下是个美人呢,只不过无人敢议论至尊的姿容罢了。”
说完这话,元頔又换了委屈的神色,嘟囔道:若不是父亲生得这般动人,我又怎会入此迷障呢?”他说着便将身子贴在元猗泽怀中,轻嗅元猗泽的脖颈,孤衾独枕没有滋味,我来陪你。”
元猗泽察觉二人相贴的地方有异样,放柔了声音道:你放开我,不然我怎么抱着你?”
元頔听他的话松开他的手腕:父亲虽勇武,现下也该知道自己敌不过我了。”
元猗泽确如自己所言一手抱住元頔,一手抬起他的下巴印上自己的唇。元頔按捺不住颤栗着,迎受着来自父亲唇齿间的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