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禹闻言噗嗤笑道:殿下说笑了,似公主这般绝世佳人就得要金玉来配才是。恕臣僭越啦,臣以为公主无论宫装骑装都光艳照人,不能因是骑装就疏忽了打扮。”
被宋禹这么一说,元頔忽想起自己自在花桥见到妹妹便觉得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一身骑装束发的元道徽实与父亲有六七分相似。平日里元道徽着宫装倒不曾有这样的感觉。
元頔想,若是父亲少年时怕是同夭夭更为肖似,不知又是怎样的风华呢?
在元頔出神之际,忽听到山呼陛下”的声音,他回神望去,周遭所有人皆已拜倒,连场上众女也纷纷下了马。
这时场上一身红衣的元道徽扔下球杖兴奋地冲向彩旗招张的围栏:父皇怎么过来了?”
元頔越过拜倒的众人大步流星迈向人群之中赭huáng的身影,那人也似察觉到了侧身望来,对他露出笑意道:朕本想悄悄来看新昌,未成想扰了比赛。太子,你吩咐下去,叫他们一切如常继续比赛。”说罢元猗泽又点了点元道徽的额头:你方才凌空去接金环的样子被朕瞧见了,以后再不许这样冒险。”
元道徽低下头咕哝:不然便要击伤别人的脸了,那可是女儿家的脸。”
元猗泽蹙眉道:那若是你伤了呢?”
元道徽滞住,元猗泽继续道:她未必躲不开。可若是你受伤了,不论轻重反倒都是她的过错了。”
见元道徽面露沮丧之色,元猗泽只好指了指元頔笑道:若她真有什么好歹,只怕你太子哥哥便只能替你将她纳入东宫了。”
所以以后若再上马击球,头上丁丁当当的东西便不许戴了。”元猗泽放话道。
沉默了半晌的元頔忽然开口道:像夭夭这样的美人就该琳琅相衬。再者父亲chūn秋盛年,何须我来替夭夭赔罪?”
元猗泽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同元道徽对视一眼,而后莞尔道:丹儿竟有这样有趣的时候。罢了,朕不该取笑你。快回去比赛吧,朕瞧上一会儿便走,不叫你们拘束。”
元道徽忙道:怎会拘束?待我得胜了父皇要赏赐的!先不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