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禅师看着他一副无jīng打采的样子,奇道:你如何能做了十数年皇帝?卯时就上朝,众人皆看你打呵欠吗?”
元猗泽瞥了他一眼:萧禅师,你真的以为我不会治你的罪?”
萧禅师冷哼了一声继续向上走。
元猗泽冷眼看他,见他沿路还采了不少烂漫山花拢在手里,忍不住取笑道:怎么,你还要学闺秀们斗草不成?”
萧禅师倒不生气,转身把花束伸到他面前:好看吗?”
元猗泽点了点头:可是任它们自由长更好。”
我知道,但我这回是要送人。”萧禅师说罢回身又往上走。见到道旁一棵被雷劈开一半从中生出新枝的老树,他停下了脚步,扶着树gān张望四周,而后又缓缓地探身下去。
元猗泽不禁问道:你要去哪里?”
萧禅师应道:你且等我一会儿。”
他这么说元猗泽反而好奇,便跟着一道走下去,一眼便看到一片与周遭迥异的平整地块,像是有人特意将杂草铲尽了。待走近一看,萧禅师立身之处前方是座墓碑。
见元猗泽跟着下来,萧禅师便对他说道:原本我只是想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一处墓。”
元猗泽走到他边上定睛瞧了瞧墓碑上的字,凿得字形蹩脚,也没有官称,就孤零零的姚花姑之墓”五个字。
花姑是采药人,生前就住在宛委山附近,多年前我拜访王元朗的时候同她相识的。”萧禅师见元猗泽觑向自己的眼神便道,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那时见她一个孱弱女子却能翻山越岭身手矫健,很是激赏,想顺手买下她一背篓的药材。她却不允,说是应了药商的,要定期jiāo货。”
元猗泽静静地听他往下说:那会儿我盘桓于此,倒是多次正与她遇上。闲谈中她说自己不识字数,被人克扣了钱,我便教她简单的字和计算。”
后来我离开了山yīn。”
听萧禅师说完,元猗泽疑道:那你如何得知她的死讯和身后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