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阿格里的亲戚来家里看她,正好遇到她家里来了人,于是坐下一起聊天。
本地人夜间娱乐活动什么都没有,有时间就坐在一起喝茶聊天,没几家有电视机的。
说着说着就聊到了程程一家,这两个字方言和普通话很相似,沈菀一下子就听到了。
沈菀在屋子用热水擦身体,没有换洗的衣服只能穿原来的,房门关着,但是隔音不好。
陆齐修就在客厅坐着,和他们聊着天。
那两个字之后他们没有再提,沈菀也听不懂了。
没多久阿格里的大伯也来家里,他认得陆齐修,给陆齐修一根卷烟,问他最近情况,说着又叹气,说今年收益不好,前段时间持续干旱,后面下雨又是暴雨,把庄稼都淹了,家家户户都过的不好。
......
没多久人都走了。
屋子安静下来。
阿格里说:“叔叔,你别把我大伯的话放心里,他不是问你要捐赠。”
陆齐修:“我知道,不过今年大家日子的确不好过。”
阿格里有些难过,“我们这里的人其实都不坏,就是穷,穷怕了。”
陆齐修没搭腔,不能选择出身,甚至连自己的命运都改变不了,是这里的普遍现象。
不是努力就会有回报,但不努力,温饱都有问题。
......
沈菀擦完身体,感觉舒服多了,唯一难受的是不能换衣服,昨天来的匆忙,没想到要带衣服。
她在院子下站着,抬头是一轮弯月挂在天上,陆齐修也走出来,点燃了一根烟,慢慢抽着。
“刚才阿格里亲戚过来,说起了程家的事。”
“......”沈菀无声望着他。
“阿格里大伯说程程很争气,说她将来肯定能离开这,考上好大学。让阿格里督促她弟弟妹妹向程程学习,只有考上大学才有机会离开这座大山。”
贫瘠山区能出几个大学真的不容易,虽然很多人学习刻苦,可是因为各种原因很多都不能完成学业,更别说考大学了。
阿格里为了弟弟妹妹,只能把考大学的机会让出来,她为了家里奉献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