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齐修微微眯起眼睛,“不想去?”
“也不是,我只是怕你太辛苦,而且度蜜月也不着急,才办过婚礼没多久。”
她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思考了一下,然后乖巧圈住他的腰,脸贴着他胸膛,听他的心跳声,这种事情她经常做,听着他的心跳声似乎能给她带来足够的踏实感。
这样平淡、甜蜜的生活看起来跟梦一样,太不真实,她偶尔晚上做噩梦还会想到以前的种种,半夜被噩梦警醒,她浑身都是冷汗,惊吓之余,每次都是陆齐修听到动静,立刻醒了过来,而后把她抱在怀里安抚,柔声告诉她,没事,什么事都没有,他在呢,在她身边,不会离开。
无论发生什么事。
陆齐修说:“现在桑桑还小,不懂事,等她懂事了,成天粘着,我和你更没有夫妻生活了。”
沈菀没他脸皮厚,扛不住燥的不行。
陆桑的出现,给两个家庭带来不少欢声笑语,尤其是沈家,沈爷爷经常抱着桑桑讲故事,还说等桑桑长大了,带她去钓鱼,看日出,再去乡下的邻居家摘树上的果子,还要到山里去捕鱼。
陆桑满两岁的时候,沈爷爷年纪大了,身体器官退化,住进医院三个月,没撑到陆桑过两周岁生日就去世了。
沈菀心结抑郁了很久,整整半年都没有笑过,沈爷爷的去世带给她巨大的打击,一下子勾起她深藏心底最害怕的事。
人生在世,所有人都没办法避免的生老病死。
明知道最终的归宿都是死亡,不止是沈爷爷,所有人都一样。
沈菀沉浸在悲伤里不能自拔,赵美珍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叫心理医生过来给她做心理疏导,可她拒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桑桑两岁了,能走能说话,母女连心,她似乎能感觉到沈菀低沉消极的情绪,也跟着哭,一个劲要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