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生不搭理他的讥笑，侧身躲开了些距离。

程千峪今天是和祁序一起来的，他走在最后面，一副睡不醒的样子，神情倦怠，双手抄在兜里。只有看到自个同桌的那一刻，浅淡的眸里才掠过一丝笑意。

“老程，你说小鹌鹑今天这身怎样？”

“咳咳。”少年轻咳了几声，嗓音听上去有些感冒的迹象，闷闷的，却又含着毫不掩饰的笑意。

“挺……”他顿了顿，似乎是斟酌了一下，才再次开口，“可爱的。”

可爱？

云雨生愣住，疑心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程千峪这简单的一句，就让少女的心上dàng起一圈涟漪。

除了段晴霁，还从来没有人这样评价过她，程千峪是第二个。

他这评价显然掺了不少水分，祁序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夸张地拍了拍手，发出怪笑声。

毕竟两人认识十来年，他就从没听程千峪嘴里夸过哪个女孩可爱，曾经他还一度以为这家伙对女人没兴趣。

“哦——”

祁序意味深长道：“哥们爱好挺特别啊。”

程千峪没有反驳，直接上手抡了对方一拳，两个人勾肩搭背嬉笑怒骂起来。

云雨生托着腮看着少年们朝气蓬勃的样子，忽然便有些羡慕。

像祁序这样整天没心没肺的人，一定是生活在充满爱意的家庭，被父母疼爱着保护着，才能这样阳光开朗、肆意张扬吧。

她盯着祁序的后背发呆的时候，程千峪的眸光倏地落在她身上。

视线蓦地对上，云雨生的脸刷地一下便红成番茄，不知道是不是今□□服太厚的缘故，她的两颊发热，伸手一摸，那温度都可以摊鸡蛋了。

少女面红耳赤的反应被程千峪尽收眼底，他的眼暗沉沉，让人猜不透心里的想法。

云雨生刚把叠成方块的外套和雨伞塞到他的课桌下，没有听到祁序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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