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生当然知道。可她的心里还是无法避免滋生出不敢声张的甜蜜。

期末考试成绩出来后, 她的数学拿到了有史以来的最高分——87分。虽然还远远追不上班级平均分, 但不管怎么样, 总算是及格了。

贴在公布栏上长长的红纸上, 黑色毛笔列出了年级前三百名, 第一行第一列，他的名字格外显眼。

云雨生杵在原地看了许久，最后隔着透明玻璃轻轻地抚摸了三个字。

*

和寒假一起来的，还有云雨生最不喜欢的——春节。

别人家也许是走门串户、欢声笑语，但她家, 永远都是恶dú的咒骂声和冷冰冰的气氛。

nǎinǎi在世的时候, 云建国都会带着妻儿回老家, 每当那时候，许慧芬总会和老人家吵得面红耳赤，闹得一大家子都不痛快。

今年总算不用回老家, 可这一家四口还是没有过上一个平静欢乐的年。

除夕前一天许慧芬才放假，忙里忙外的打扫房间准备年货，也许是劳累过度，她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把鱼落在别人的摊位上，再回去找时已经不见了。

因为一条鱼，许慧芬心里的怨气一下子全面bào发，回家看到丈夫只知道瘫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夫妻俩又吵了个天翻地覆。

云雨生拿了个小凳子坐在洗手间，双手浸在冷水里慢吞吞地搓洗着衣服。

自己、弟弟还有母亲的衣服她都洗完了放在一边的盆子里，剩下的是父亲的衣服。

云建国的毛衣、裤子也洗好了，就差最后一件——内裤。

云雨生想到刚来北涪那会，她每次洗到男士内裤都会觉得不自在，半年过去了，她不仅没有适应，反而觉得比之前更尴尬了。

从前，她对自己的xìng别还没有太大的概念。认识了段晴霁以后，云雨生才知道，原来到了这个年纪她们要穿文胸，而且不适合再为异xìng洗贴身衣物。

但许慧芬并不在意这些，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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