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祁序，那家伙做出什么事情云雨生都不觉得稀奇。

但程千峪呢？听祁序那话，他一定也看了。

想到这，云雨生看向程千峪的目光就有些复杂了。

一方面，她觉得17岁的少年有着生理yù/望和对异xìng的好奇也挺正常的。

另一方面，她又觉得，完全没办法想象程千峪那双漆黑冷淡的眼染上深沉的情/yù迷雾会是什么样子，总觉得很违和。

总之，后来有好长一段时间，云雨生都觉得无法直视这几个男孩了。

*

2012年12月12日那天，世界末日并没有来。

云雨生却突然有些庆幸，她曾经许多次盼望着末世降临，可以摆脱数理化生，摆脱这个总是充斥着争吵的家，可直到这天她才发现，生命里还有更多美好在等着自己去经历。

这一天，她觉得自己突然长大了。

很快又到了平安夜，云雨生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周一。

她本以为自己会是第一个到教室的，却意外地在教室门口撞见了匆匆忙忙跑出来的女孩。

云雨生思索了片刻，才想起对方的名字——许诗音，高一上学期时她的前桌。

对方撞到她的时候表情有些不自然，说了声“对不起”就飞快离开了。

云雨生放下书包时，才发现程千峪的桌上放了一个拳头大的红苹果，底下垫了一张卡片，上边是女孩清秀的字迹：

“愿你永远保持快乐～”

没有留下任何署名，云雨生却一下子想明白了之前的种种细节，终于知道原来许诗音喜欢的男生是他。

云雨生想起了自己床底下那盒纸星星，有一瞬间，她觉得许诗音就是另一个自己。

她们只敢默默地看着他，甚至连一句祝福都不敢署名。无论对于她们自身来说是这份喜欢有多么热烈，最后也只敢在夜里念出他的名字，永远只是独角戏。

这个平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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