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残留的佛手柑香气，干净又明亮。

他的下颌轻轻抵在云雨生的发顶, 双手橫在她身体两侧紧握住车把，将她笼罩在自己的保护范围。

夜里的风很大，刮到脸上有些疼。程千峪骑得很慢，被谢殊越他们拉开了一些距离。

他忽然停了下来, 长腿撑在地面, 三两下就把脖子上的围巾解了下来。

是米色菱格图案的羊毛围巾, 触感柔软细腻, 一下子围住她的下半张脸和脖颈。

少年胡乱地帮她围好，似乎是怕她没法呼吸, 又轻轻把它扯松了些。

车轮又继续缓慢往前, 祁序在前边大喊着, “你俩磨蹭啥呢, 快点！”

云雨生低着头看着路灯下两个人jiāo缠在一起的影子, 能感受到身后来自少年心脏一下一下的跳动。

一路上橘色的光线穿破冗长的黑夜, 有一瞬间，她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

市中心最高的那栋楼响起了12点的钟声，空dàngdàng的马路上只有少年少女无忧无虑的欢笑声。

也是这一夜，北涪迎来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

细小的、如盐粒一般的雪轻飘飘，落到头发上, 冰凉凉的。

“下雪了？”

她喃喃自语, 忍不住伸出手心去接住飘落的雪花。

“嗯。”

头顶传来少年温润清越的嗓音, 和这场雪一样轻飘飘的。

今年的第一场雪，是和他一起看的，她的心底突然便涌上一股隐秘的欢喜。

祁序所谓的为谢殊越他俩精心策划的纪念日活动就是一群人到网吧刷夜, 好在段大小姐一向粗线条，到了网吧也没有生气，反而还觉得很是新奇。

里边开了空调，空气中掺杂着酒气和烟味，让人有些透不过气。

云雨生在角落里坐下，她从没接触过电脑，甚至连开机都不会。

最后还是程千峪帮她开机的，他在她旁边的座位坐下，没有选择和祁序他们打L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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