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的疼，五指印一直没有消褪。

家里空dàngdàng的，许慧芬带着弟弟去诊所包扎了。云雨生慢吞吞从地上爬了起来，有一瞬间，她很想从窗户跳下去。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是段晴霁打来的。

“小雨生，新年快乐呀！”

电话那头有鞭pào声，还有一家人说笑的声音，其乐融融。

云雨生吸了一下鼻子，“新年快乐，小霁。”

段晴霁一下听出她的声音有些不对，脱口而出道：“你妈又打你了？”

云雨生没有回答，沉默了很久，听到段晴霁低声骂了一句，模糊不清。

平复完情绪，段晴霁才小心翼翼问道：“你现在能出来吗？”

云雨生点头答应，挂了电话，在洗手间用冷水拍了拍脸，套上外套便出门了。

到了和段晴霁约好的地点，她才发现来的还有祁序和程千峪。

看见他们的一瞬，云雨生慌忙转身，生怕脸上的红痕被他们看到。

但还是晚了一步，程千峪穿着驼色的长款风衣大步走来，额前的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眉眼间矜冷凌厉，如同淬了冰一般，连声音都骤然冰冷。

“谁弄的？”

他用手指轻轻抬起云雨生的半边脸，指腹轻轻抚过那刺眼的红色指印，眸光一片yīn霾。

她是那样要面子，何况面前这人，是自己心上的少年。

为了维持仅剩的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云雨生侧身闪过，语气有些硬邦邦的，“没事。”

程千峪的手指就那样僵在半空，气氛陷入诡异的尴尬。

最后还是段晴霁打破了沉默，冲他们大喊，“走啦，咱们去看烟花！”

少年转身背对着她往前走，云雨生有一瞬间很想拉住他，很想和他说一声“对不起”。

但她开不了口，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很像漂浮在一摊死水里的垃圾。

恶心、毫无用处，任谁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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