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走出教室门。

他们曾经觉得高考还很遥远，但不知不觉，他们也即将踏上绝版高三的旅程。

北涪的初夏是从一场下雨开始的，雨过之后，楼下的香樟树又绿了些，清风拂面，空气里都是水润的植物气息。

光线跳跃，树影斑驳，这种时候，云雨生总会昏昏yù睡。

于是她和段晴霁又想出了不少抵抗睡意的点子，喷花露水、涂风油精，最后甚至是互相掐对方大腿，强迫彼此保持清醒。

也许是因为学习压力过大，云雨生的例假也开始变得不正常，有时候一个月就来了两次，每次出血量都很大，让她忐忑不安。

在四月里的某一天，她终于鼓起勇气，和许慧芬提起想去看医生的事。

云雨生想，她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忘记那一天。

当时许慧芬听完她的话，鄙夷地冷笑了声，“看fù科？一个小孩子看什么fù科，只有乱搞男女关系的贱人才需要去看那个！”

她硬着头皮再次坚持，“妈妈，拜托你了。”

去医院挂号就要花不少钱了，许慧芬自然不同意，不情不愿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丢到她面前。

“去你庄阿姨她婆婆开的诊所看看。”

云雨生蹲在地上把钱一张一张捡起，那一刻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钱是不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如果有钱，她是不是就可以有很多很多的安全感。

不用低声下气，不用畏手畏脚。

许慧芬说的那个诊所开在老城区的某条巷子里，从外边看已经开了不少的年头，门口招牌因风吹雨打都褪色了，破败不堪。

进门的时候，屋里一片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怪异难闻的中yào味。

看诊的是一个年近六十的女人，云雨生刚说明了来意，对方就让她进里边的小床上躺下。

拉开白色的帘子，那张浅蓝色的小床上铺了一层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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