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生转过头，视线里出现一簇银色的小星星。

噼噼啪啪的声响划开了漆黑的夜，一颗颗小星辰忽闪忽闪，在少年形状优美的手上缓缓绽放。

那一刻，少女听见了自己脑海中烟花漫天绽放的声音。

她伸手接过，小心翼翼把那根细小的棍子握紧在手心。

像是接住了一捧星星做成的花束。

在跳跃的银色火光中，少年的俊颜也逐渐逼近，越来越清晰。

额前的发垂落在硬朗的眉骨前，他的眼狭长偏挑，乌黑的瞳仁里倒映着点点星光，唇色很淡，下颌线锋利分明。

他的皮肤很白，像是偏冷的上好的玉，周身散发着清冷禁yù的气息，不说话的时候总有些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在她失神的一刻，手中的仙女棒也悄然熄灭。

程千峪微抬下巴，拿出打火机，缓缓点燃咬在嘴里的那根烟，猩红的火光在夜风里摇曳着。

“最后一根。”

他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似乎是在跟她解释。

云雨生并不明白。

在她错愕的目光中，程千峪吸了一口，又轻轻地吐出白雾。

空气中弥漫着倦倦的烟草味，像是咬碎了薄荷糖的清冽气息，并不呛人。

他很快便拿开了嘴边的烟，用它点燃了第二根仙女棒。

一簇星星再次绽开，她下意识伸手接过。

而程千峪，已经掐灭了手里的烟，连同裤兜里那一盒，一同丢进了垃圾袋里。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他解释道：“……以后不抽了。”

至于为什么，他没有讲，云雨生也没有追问。

*

进入三月以后，随之而来的各种考试铺天盖地般将他们淹没。

一模的试卷难度增大，几乎是整个年级全军覆没。

那段日子大家唉声叹气，就连做梦都会梦到在高考考场上做不出来题，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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