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的话，究竟是什么。

因为电路没修好，来巡视晚自习的老师通知他们今天可以提前下课回家。得知这个消息，一整栋楼的人嘻嘻哈哈背着书包涌出教室，把楼梯挤得水泄不通。

云雨生小心翼翼地跟在人群的最后，她有夜盲症，每下一级台阶都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摔下去，弄得鼻青脸肿。

后背上的重量突然消失，她诧异地停下脚步，回过头猛然撞进了少年温热清冽的怀抱，他正用手托起她的书包。

鼻腔间是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像是刚刚切开的柑橘清甜的味道，挟着男xìng荷尔蒙的气味，干净又明亮。

程千峪沉默不语，自从刚刚被祁序打断话以后，他的面上丝毫不掩饰烦闷。

两个人一前一后慢慢地走下楼梯，在教学楼和停车场的拐角处，云雨生鼓起勇气率先开口：

“程千峪，明天见。”

他却突然拽住她的书包肩带，沉声道：“我送你。”

语气带着明显不容拒绝的意味。

云雨生怔在原地，没有多久，程千峪便推着山地车从停车场出来。

“走吧。”

他的嗓音又哑又凉，和夜风一起落到她的心上。

不知道刚刚在停车场程千峪和祁序说了什么，这一回，祁序没有再死乞白赖跟着他们。

走出校门的时候，她的手腕再次被少年有力的手紧紧拽住。

这一次，他的手指强行chā入她的手指间，与她十指相扣。

温热而干燥，少年微微用力，她便挣脱不开。

一路上穿着同样校服的少年少女从他们身旁经过，程千峪丝毫不害怕会被其他人看到，一手推着车，一手牵着云雨生的手不放。

六中私底下谈恋爱的也有不少，经过他们身边的同学对此见惯不怪，甚至还有人冲两人吹了声口哨，笑声意味深长。

一直被她回避的某个事实昭然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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