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如今也算大老板了，不知道某些人会不会后悔？”

他这话说得很冲，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他的轻蔑与不屑。

“闭嘴吧你！”

“少说两句。”

段晴霁和谢殊越几乎是同时出声，让云雨生愣了愣。

祁序的话没有在她心里掀起什么波澜，虽然从上回在学校偶然碰见那会便一直能感觉到来自他的敌意，但云雨生压根没把自己和他嘴里的“某些人”联系起来。

她以为祁序只是还在生气高考后她临时更改志愿还不告而别，却不知道让对方不爽的完全是另一回事。

像是怕踩到地雷一般，所有人都默契地对六年前的事情闭口不谈。

42. 烟花 想抱她

到达目的地时天已经黑透, 他们把车停在半山腰的广场上，三个男人各自背着大包，两个女孩手拉着手慢悠悠走在前面。

五个人运气不错, 正好赶上了最后一趟缆车。

烟丹山虽然是省内第一高峰，但是景区内的设施很不完善，因此即使在黄金周游客也很稀少。

缆车不紧不慢，缓缓上升。

云雨生以前并不知道, 原来自己还有恐高的毛病。段晴霁指着玻璃窗外朦胧的夜景叽叽喳喳时, 她却一点也不敢往外看。

尤其缆车时停时走, 绳索相互摩擦时又钝又重的声响更让她心惊ròu跳, 不知不觉额上已经沁出一层薄汗。

程千峪坐在她的对面，相比起全程充满新鲜、大呼小叫的祁序和段晴霁, 他似乎对这一切都兴趣缺缺的样子, 一上来就闭着眼养神。

她总不自觉去看他。

男人略低着头, 濡湿的额发遮住凌厉矜冷的眉眼, 鼻梁挺直, 薄唇紧抿着, 下颌线清晰流畅，一身黑衣黑裤完全融入冗长漆黑的夜色中。

这种时候的他，褪去往常的疏离冷淡，完全没有距离感。

她突然就没那么害怕了。

如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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