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洗漱去, 我很快就能弄好了。”云雨生麻利地把衣服叠好，放到沙发上。

段晴霁抓了抓头发，一天没洗头了, 她早就难受得不行，“那我去了，你想喝什么冰箱随便拿，当自己家就行。”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云雨生已经将房间收拾干净，又找来了吸尘器，把地毯清理了一遍。

做完这一切，她刚窝到沙发上，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

是程千峪发来的微信消息：

【早点睡，晚安。】

她一瞬间想起高中那个寒假，两个人每天不间断地在手机上没完没了的聊天，每一次她都舍不得和他说晚安，总是聊到她支撑不住终于睡着。

段晴霁洗完澡披着浴巾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这副看着手机屏幕呆愣的模样。

“老程给你发的消息吧？”

云雨生点了点头，终于回过神来，给程千峪回复了两个字——“晚安”。

段晴霁在她身旁坐下，“你还喜欢他吧。”

心事突然被段晴霁直白地拆穿，云雨生惊讶之余，又觉得有些不自在，“小霁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他。”

段晴霁拿了毛巾擦着头发，“就你俩高三那会，是个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好不啦？我又不是瞎了。”

高中那会，他的目光就一直黏在云雨生后背上，好几次段晴霁回头跟谢殊越说话，都能看见程千峪那副神不守舍的样子。

段晴霁一直认为，这两个人高考完肯定会走到一起的。

谁能知道后来竟然变成了那样。

“说说吧，高考之后那个暑假，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雨生的指甲不自觉嵌入手心，声音有些颤抖，“小霁，我一直没有和你说过我家里的情况吧……”

她把许慧芬瞒着自己收下路家彩礼钱这件事一五一十告诉了段晴霁，“……我觉得挺丢脸的，有一个这样的家，我总觉得，在你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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