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峪却难得的耐心，眸光暗沉沉，直勾勾地盯住她的眼睛。

49. 烟花 哪里都是你

对于自己而言, 程千峪究竟是什么身份？

又或者，他们现在是什么样的关系？

这些问题连云雨生自己都不知晓答案，她有些茫然。

说是年少的好友, 似乎又比这个身份关系更暧昧了些。

说是旧情人，可当初的他们还没来得及走到一起。

她沉默了许久，声音有些涩，“……我一直当你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不远处有手电筒的光线在摇晃, 有些刺眼, 程千峪眼睫低垂, 额前的碎发挡住冷峻的眉眼, 看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云雨生无意识握紧拳头，“在我心里, 你和小霁一样, 特别的重要。”

他没有开口, 周身的气息却突然疏离冷淡了几分。

“兔崽子, 别让我逮到你们！”

伍老头骂骂咧咧的声音由远及近, 他拄着拐杖, 走路一瘸一拐，满是皱纹的一张脸却是神采奕奕。

听办公室的其他老师说，伍老头退休后仍是不愿意离开六中，于是就在学校图书馆当起了管理员，时不时还做起“棒打鸳鸯”的工作。

高中时候他给云雨生留下的yīn影挥之不去, 因此即使如今换了个身份, 见着了他, 她还是下意识乖乖站好，脊梁挺直，垂着头一副等着挨训的模样。

伍老头老眼昏花, 握着手电筒照了半天，认出眼前清瘦孤傲的少年，原来是自己曾经的得意门生——程千峪。

大晚上的，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小程，怎么是你啊？”

程千峪不动声色，“老师，我过来办点事。”

伍老头扶了扶眼镜，这才发现一旁还有个长发及腰、个子低矮的小姑娘。

他一下回过味来，难怪上回自己要给这孩子介绍一位女老师，人冷冷淡淡拒绝了，原来是早已有了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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