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一个人轻轻松松就拖走了行李箱。

段晴霁拉着云雨生跟在后面，“你难道就不觉得，老程对你真的很用心？”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在市中心高级楼盘住得好好的，离公司也只有几步路，突然莫名其妙就要搬到六中这边的老小区，明显就是为了某人而来。

段晴霁也就是无意间和程千峪提了一句，六中职工寝室常常停热水，他就把这事记在心上了，这要换成其他人，还真做不到这种程度。

想到昨天自己在他怀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云雨生脸上的温度又攀升上来，“小霁，程千峪昨天和我说，他还是六年前的他……”

段晴霁停下脚步，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昨天？我还以为他早就跟你说了，这家伙怎么跟个木头似的，这么能憋……”

教师节那天段晴霁和他们在学校附近吃饭，当时看着有个男老师一直和云雨生搭话，他们清冷自持的学神浑身都要冒火了，眼角眉梢跟淬了冰似的。

她还以为，程千峪会过去把小雨生拽走，宣示主权。谁知道这家伙这么久了，合着一直都没有表明心迹，真够能忍的。

“我跟你说个事，你肯定不知道。”段晴霁凑到云雨生耳边，神秘兮兮，“上回祁蠢狗喝醉酒才被我套出话的，你还记得那个叫关晏的学弟不？”

关晏？

云雨生的脑海里模模糊糊出现了一个身影，高二那会运动会她还去问了人家的联系方式，有段时间关晏经常给她发短信，不过云雨生从来都没有回复过。

“……记得，他怎么了？”

“听说学神参加竞赛回来以后，去球场把关晏虐得不轻，完了还警告人家别再缠着你。”

在祁序的回忆里，那天是这样的：

程千峪在篮球场当着一大堆学弟学妹的面，愣是让关晏没有摸到球的机会，最后他漫不经心抬手砸了个精准的三分球，松了松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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