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法停下。

她转身，小女孩满脸泪痕，哀求着她：“妈妈，我错了，你别不要我……”

云雨生的手不自觉颤抖，她望向镜子，惊恐地发现自己变成了另一个许慧芬。

一模一样的面目狰狞、充满怨气。

不！

这不是她！

她不要变成这样！

她像是被一只yīn冷的手掐住脖子，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任由浓黑的雾将自己吞没。

随着房门被撞开，云雨生终于哭喊出声，倏地睁开了眼，意识逐渐清明。

月光惨白，照在眼皮上沾染凉意。

程千峪打开灯，看见女孩靠着床背，整个人缩成一团，眼睫上沾着泪珠，眼神有些空洞呆滞。

他在床边坐下，掀开被子的一角，伸手去碰她的手腕。

冰凉的、有些湿润。

“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