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上被吓得鬼吼鬼叫、瑟瑟发抖，结果门铃突然被按响，弄得他们差点魂飞魄散。

段晴霁踹了祁序一脚，“滚去开门。”

作为全场唯一一个男人，他不情不愿地径自走到门边，一打开发现不是订的外卖到的，来的是个陌生的中年女人。

“大婶，你找谁啊？”

听见这一声，云雨生抬眼朝门外看了一眼，在看清来人那张脸的一瞬，身体陡然僵硬，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门外站着的，是自己许久未见的母亲——许慧芬。

她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云雨生起身走了过去，“妈……你怎么来了？”

祁序看了看眼前的大婶，又看了看云雨生，才后知后觉，两个人的眉眼有些相似。

许慧芬直接越过祁序上前，鞋子都没有脱，在光洁的地板上踩下一片泥点。

“你还要不要脸了？”

她的这一巴掌极其用力，又快又狠，落在云雨生的面上，瞬间留下清晰的五指印。

段晴霁嘴里塞着的薯条掉到地面，空气中是死一般的沉寂。

云雨生还没有反应过来，手腕被许慧芬紧紧拽住，那样的用力，仿佛要把她的手掐断。

“跟我回家，你这个没脸没皮的小婊/子。”

女人嘴上骂骂咧咧，拽着她就要出去，却被祁序眼疾手快拦住。

“不是，你这大婶怎么回事，干嘛打人啊？”

他迅速把门关上，上前想把两人分开，语气也严肃起来，“我警告你啊，赶紧把她放开。”

段晴霁已经跑了上来，挡在云雨生面前，“阿姨，有话好好说。”

云雨生垂下眼睫，看着地板上黑色的脚印。

程千峪有很严重的洁癖，每天下班回来无论多累都会花时间把整间屋子打扫一遍，将地板擦得一尘不染。

她觉得，被毁坏的，不只是干净的地板，还有她的整个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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