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潋月再次握紧了剑,嘴角上逸出一袅鲜血,恐是刚才的对搏再次挫伤了身体,她咬着牙,将体内的真气全部凝聚在腕部,拿紧了剑。不能让他成为中焰国的隐患,就最后一击,一定要杀了他!
冷潋月拿定主意,翦水的瞳仁里透**光,脚下一蹬,手中的剑更势如破竹般朝着对方攻击过去!
这家伙真是不要命了!柏君邪也战得疲惫不堪,看着对方那矫健的身影,还有那干净利落的打法,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的身体明明已经不行了,却仍能暴发出这种骇人的力量,恐怕这一击以后……
想到这些柏君邪眼瞳里映着对方的倒影,好吧!我就成全你,不过,就算是让你残废掉,也总比死要强得多。他屏气凝神地看着对方,现在,只要她拼尽这一全力地冲过来,他就准备不再犹豫地削掉她的手臂,保住她、他的命!开玩笑,他怎能跟她同归于尽?
那瞳仁里映着那白银的光影越来越大,就在柏君邪准备一搏时,蓦然,一道快如流星的紫光从旁边划过,快速的截住那飞击过来的白影。
“帝释天?”柏君邪惊异地看着这半空中的一幕,这一幕堪称华丽无穷,那飞来的紫影抱住她的腰,在半空中打了几个三百六十度的漂亮旋转。然后待速度冲力慢下来,他抱起她,一起稳稳地落到了地面上。
冷潋月作梦也没想到他会如神灵般突然降临,那俊美如斯的脸庞上陡然袭住了她的视线和神经。原以为永远也见不到他,一时间竟然感动得眼泪差点落下来。可她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
“乖,在这里等我!让我来收拾他!”帝释天拍了拍她的肩膀,鹰眸里那寒鸷的光芒灼灼,簌剑销出鞘。
帝释天冷若冰霜地看着那贮立在对面不远处巨岩上的金冠蓝袍华服的柏君邪,“你的死期到了!”
“哼哼,是吗?帝释天,还不知道是谁死呢!”柏君邪痞气地嗤笑道。之前和冷潋月比拼已然是耗尽了他的不少元气。再遇到这家伙,他自知取胜的希望渺茫,可那高傲的内心怎能允许自己就这样认赢?任人宰割?罢了,他柏君邪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就算死也要死在战场上。
“废话少说,今天就让朕亲手结果了你!”帝释天冷冷地藐着他,剑横指对方,脚下一蹬,身体飞跃起来,眼似电,身似光,朝着对方刺了过去。
半蹲在地上的冷潋月抻着剑勉强地站起身来,看着那厮杀在一起的两人,她紧张地神经崩起,在看到帝释天招招逼人,柏君邪抵抗的狼狈,显然这场厮斗,帝释天已拥有稳居胜算的形势。
冷潋月虽身体发软,那脸庞却绽开了笑靥,他还是来了,证明他是在乎她的。内力已经到了极限的她,明知道那最后一搏的结果,却没想到,在这万分关键的时刻,他还是那样不依不饶地赶来救了她。也许,这就是上天对她的眷顾!
想到这些,冷潋月的全身放松了下来,她的身体内力已经耗尽,可此刻,她却难得地平和下来,静观着这场战斗的最后结束。
只要除了柏君邪,才能扼制住西楚国势力扩张的野心。
砰砰砰岩石旁的石屑飞起,弹在人的身上生生地疼痛。
视线前就看到两道一紫一蓝的光影交缠在中间,突然,柏君邪被帝释天
的一拳给震飞了,身体重重地摔在那岩壁上,然后重重地弹起。
“哇……”他呕了一大口鲜血,他半跪下地上,仰头看着帝释天,俊逸的脸庞上狰狞地拧起,现在功力已剩下不过三成,可对方愈有越战越勇的趋势。莫非今日是他柏君邪的末日了?
正想着,帝释天提起长剑,立在另一侧的岩石上看着他,瞧他一身落破狼狈的样子,眼眸傲佞地兮住,“你自戕吧!”
“我呸……”柏君邪吐了口唾沫,一手拭了拭那流着鲜血的下颚,眼底里满是憎恨和恼怒,毫厘不爽地驳斥道,“你才应该自裁!”
斜睨之间,看到那立在一旁的白袍人儿,她的视线完全没在自己身上,仿佛更期望着对方快点把自己杀死。冷潋月,你这女人,就这么无心无肺的。竟然期待他死?
“不知死活!那就让朕亲手结果了你。”帝释天眼神凛住,提起长剑横过肩膀,准备给他最后一击。
蓦然。
“释天,留他性命,俘掳他挟制西楚!”一个清亮低沉的声音荡漾在谷顶的空气中。
帝释天余光扫过冷潋月,向她微颌了颌首,提剑冲了过去。
“哼!要俘虏本殿,还早着呢!”柏君邪轻蔑地嗤道,在攻过来时,站起身提剑还击。
咣咣咣又是一阵激烈火花的碰撞声音。两人的身影再次相缠相绕,这次没多久后,柏君邪的体力已尽极限,就待对方那一出拳时。
倏地,一阵急促的声音划破了这让人窒息紧张的空气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