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又是一个夜黑风高,华灯遴眼的夜晚。皇城巍然屹立,一袅朦胧的光润洒在那太后寝殿内。
“太子殿下到!”一声呦喝声音传哒而来。
“快宣。”苏太后站起身来。
很快一个显得有些清瘦的俊逸男人走了进来,见到苏太后揖跪道,“母后,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未有休息呢?”
“哎,人年龄大了,睡了睡不着。”苏太后叹了口气。
莫乔看着她,若有所思地道,“母后,这么晚召儿臣过来是不是有事?”
苏太后摇摇头,看着莫乔,略有苍白的手抚上他的脸膛,“孩子,有些事情,你不会怪母后吧?”
莫乔幽然一笑,“不会,儿臣怎么会怪母后呢?母后不要多想,潋月姐姐的确是人才,现在南月国在她的领导下不是很不错吗?拥有这样的她才是我们南月国的福气!不是么?”
苏太后笑了笑,“难得我儿深明大义啊!”随即又叹了口气,“只是你这身子,若非不是这样,母后又怎会……”话说到这里,已经说不下去了。万种爱怜藏匿在其间。
“母后莫要忧心了,儿臣很好,在潋月姐姐亲自调理的药方下,儿臣的病已经得到了控制。”莫乔言道,认真地看着苏太后,“儿臣根本无有任何怨言的,所以请母后也能安心。潋月姐姐一定会是南月国的好皇帝。”
苏太后站起身来,徘徊在殿堂里走动了几步,“哎,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晚上作梦都会想起曾经的一些事情。”
聪慧的莫乔怎会不知她所想,不禁言道,“母后还是在为国舅的事情而忧虑么?”
苏太后转过头来,看着莫乔,忽而间泪光盈盈,“乔儿啊,母后真怕这一切做的是错的,更怕会害了你,那样就算我死,又怎么有脸去见你的父皇呢?”
莫乔紧了紧手心,“母后真是多虑了,国舅之死……”顿了顿才答道,“作为潋月姐姐来说,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乔儿……”苏太后声音陡然有些严厉。
“母后,若是你站在潋月姐姐的位置上,想一想就能够明白了她为何会这样做?”莫乔望着苏太后,不再言其它。
苏太后的面色沉了下来,终于说出了心底藏揶着的话,“那女人就是太狠心了。”
“母后……”莫乔这会有些担心地握住她的胳膊肘儿,“母后不要再说此话!让人听到了可不好。”
“哎……”苏太后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不好,才会将一切苦往肚子里吞,你知道吗?母后这是为了谁,是为了你啊!乔儿,现在就剩下你,你才是母后唯一值得信赖的人啊!”
“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情,母后我也不想活了。”苏太后的眼泪都差不多要掉下来了。
“母后严重了啊,儿臣不是好好的吗?会出什么事情?”莫乔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之后莫乔走上前去,扶着苏皇后的肩膀,让她坐在椅上,“母后不要过于忧虑了好么?现在的南月一切都很好,我相信在潋月姐姐的管理下,我们南月只会更加辉煌,母后也应该对潋月姐姐有一点信心好么?”
“哎,你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苏太后叹了口气。
莫乔清俊的脸庞上笑得柔柔的,“母后早点休息吧,要好好地养好身体,不要胡思乱想哦!儿臣先行告退了。”
“嗯
。你跪安吧。”苏太后点点头。
待莫乔走后不久,她站了起来,看着殿堂内的牡丹屏风忧衷地叹着气,国舅的死对她的打击显然比较大。
蓦然。
“你们都听到了,我皇儿是一心相信那女人。哀家也没有办法。”苏太后面色严肃地对着那屏风说起话来。
一袅幽魅的青袍身影现在了那屏风阴暗处,不一会,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俊逸柔美的男人,脸膛上淌着那莫名的冷笑。
“苏太后的意思是不打算和我们合作了吗?”歌舒笑得很清冷,波浪卷曲的长发柔柔地搭在两鬓处,显得妖媚万种。
“哀家已经说了,我唯一的儿子乔儿一心相信那女人,根本就无心帝位。哀家也不想逼他,再说了,他本来身体就不好。这样一来,我们皇族还要依仗那女人。”苏太后仔细分析道。
歌舒话语很轻幽,却无一不含沙射影,“苏太后还真是权衡利弊啊!这算盘打得可精了。”随即走向那苏太后,一计冷光也散射到她身上,“只可惜,往往一些事情都是出于意表的。”
“你什么意思?”苏太后一惊,哪里料到对方的心思。
“哼!什么意思,我现在就让你明白是什么意思?”歌舒说罢,一把走上前,将苏太后逼入墙角。
苏太后惊恐万分,万没有料到对方敢如此嚣张。
“来……”后面的还没喊出来,身体已被制住,歌舒按住她的肩膀用力捏造之下,对方是晕了过去。
“哼!这就是违逆我的下场!”歌舒冷冷一笑,接着快速地将苏太后给拖进了那屏风后面。一道秘室的门自动地打开了,歌舒迅速地带着苏太后从密室里退了出去,不一会便消逝无踪。
第二天,当宫人回到宫殿时,竟发现太后莫名地失踪了,惊恐万状地跑去禀报太子莫乔时。莫乔是大吃一惊。
“你说什么?太后失踪了?怎么可能?”莫乔面色有些巨变,直觉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怎么昨夜才好好的母后,怎么突然间就失踪了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太子,今天一早就没看见太后在寝殿里。而且连床榻都是完好的。”一名宫人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