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将孩子抱在怀中,见他脸上神情,知道他是真的疼惜,不由有些黯然,随口说:“你要是他的爹就好了。”
徐安抬眼看向有些懊恼的女人,心中疼了一下,悔恨难当,他不该把她送到教坊司,更不该骗她说已被许多男人染指。他多想告诉他,自始至终都是他,一直都是他……
沉默了片刻,他笑道:“我自然是孩子的爹。”
媚清轻轻“嗯”了一声,脸上浮出笑意,她想着男人的意思是自己既然已经是他的“媳妇”,他自然是孩子的爹了。
“平湖,如果你不嫌我,我和你好好过日子,一辈子都不离开你。”
他听了这话,若有所思地盯着她,过了许久才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媚清看向药茶的杯子,问道:“你有什么顽疾,为什么会无端端晕倒?”
“哦,是我自来就有的毛病,气血激荡就会晕厥。”
媚清点了点头,“许是今日赶了这么久的路累着了,这病要怎样才能好?总是这样也不是事。”
他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一时半会好不了,以后好好调理,应该会好的,不用为我担心。”
媚清听他这么说,还是有些不放心,“有一位老太医给我留了些药丸医书,如今藏在陆许村子中的一个破旧茅庐里,等避过这阵风头,咱们回去找找看,没准对医你的病有用。”
他不以为意地“嗯”了一声,低头看向小执与,小家伙已经睡着了。
媚清压低了声音:“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竟然睡得这样香!”
徐安将小家伙放在被子里侧,掀起外侧的被角对媚清道:“你脱了外衣进来。”
媚清不禁又脸红,他说得风轻云淡,好像自己钻进他的被窝是天经地义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