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项河和陈曦到的时候，庄秦眼前的酒桌上已经摆了几个空瓶。

“小曦曦，这是什么情况？”

陈曦也是一头雾水。

庄秦看见两人，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喝起了酒来。

“不是我约你喝酒吗？怎么你到的比我都早？”楚项河坐在庄秦旁边，凑近了问他。

“无聊罢了。”

庄秦抿了一口酒，没有回击楚项河的调侃，他现在心思不在这里。

“潘小姐哪？没跟你一起出来？”陈曦问道。

“她出差了。”庄秦不想告诉别人潘雨姜到底去了哪里，好像他是被留下的那一个。

可找一个模糊的借口就想打发在座的两位心理学家实在是太天真，尤其是在庄秦这么明显的反常状态下。

“哦，出差了啊！”楚项河跟陈曦对了个眼神，“你们最近还好吗？”

“什么意思？”

“就是，你们关系上有没有什么进展？”

“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又不是说别人，说的是你这万年的铁树难得开一次花，身为你的好朋友，我当然得关心关心。”

庄秦没搭理他，他还不至于真的将自己心中所想和盘托出。

“你们已经在一起了？”虽然是个问句，但是陈曦却说得很肯定。

“什么，真的吗？”楚项河看了一眼陈曦，又转头看向庄秦，“可以啊，什么时候的事儿，听说你在庄伯父生日会上邀请她跳舞了，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已经在一起了？”

庄秦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处于哪一个界限。他们好像直接从没有认真地讨论过这个问题。

“你们之间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庄秦摇了摇头。

楚项河看着庄秦这副爱理不理的反应，转头对陈曦说道：“有故事。”

陈曦接话道：“噢？你说说看。”

”让我分析下，既然他们俩都在一起，又没什么问题，那肯定是有外界助力干扰。”

庄秦拿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颤。

“比如说？”

“出差啊，你想，一个人去了外地，另一个留在家里，不仅关系没进展，而且人只能远远地思念着，你说，是不是会让人消沉下去。”

“有道理。”

庄秦默不作声，放下了酒杯又拿起。

楚项河微微得意，点

了酒开始喝了起来。

庄秦越喝越烦躁，“你们继续喝，我回去了，记我账上。”庄秦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拎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迈开长腿向包房外走去。

“怎么刚来就要走？”

“你太吵了。”庄秦远远地丢下这句。

“我……”楚项河真是有苦说不出，最后只能委屈地灌了一口酒。

……

夜凉如水，这个时候走在街上，灯光昏暗。

庄秦开了门，屋子里空旷而寂静，他没有开灯，坐进沙发上，右手搭在额头上，一双好看的剑眉深蹙着，喝了酒，头微微有点疼，但是脑子却分外清醒，闪过一幕幕他和潘雨姜生活的点滴。

他起身，半靠在阳台上，英俊的脸在月光下清透如画，他突然很想听她的声音，看了眼通讯录里的号码，鬼使神差就拨了出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