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庭审在一个星期之后再次开庭。

潘雨姜站上了证人席。

“你的身份？”

“我叫潘雨姜，是一名环评师，现任职于华夏绿源。”

“你说你在近期曾经去华鑫的化工厂实地探访过。”

“是的，当时华鑫邀请我们去为他们做测评，为了排污许可证的审核做合格报告。”

“你们在工厂里做了什么？是谁负责招待的。”

“我们一行五个人，由潘伟民副所长带头，对化工厂的排污系统做了参观。有工厂的负责人带领。”

“参观？”

“是的，我们不被允许自己去提取报告所需要的样品。所有的样品都是由工厂直接提供。”

“这符合你们的工作要求吗？”

“不，按照要求所有的样品都必须由我们的人员亲自提取，并且没有采集地点的限制要求。”

“你的意思是，化工厂不仅不允许你们自己取样，还对取样的地点做了严格限制？”

“是的，当时我发现了一条没有在资料中标记的排污管道，想要对管道所排出的污水进行取样，结果遭到了工厂负责人的强烈抵制。”

乔森马上就结束了自己的提问，他回身的时候看了一眼被告席。今天华子雄并没有出席，只有对方的代理律师在。乔森坐了下来，脑子里回忆着对方的表情。

他脸上的表情异常镇定，甚至在乔森问一些敏感问题的时候都没有出来反对，安静的有些过分。乔森的心底涌上了一丝不安，恐怕事情不会如他所想的那般顺利。

“潘小姐，据我所知，去化工厂的名单里原本没有你，是在你的强烈要求下，才得到了进入名单的机会。”

对方律师的第一个问题就出人意料，潘雨姜被问了个猝不及防。

“我……”

“潘小姐是在半年前才进入华夏绿源任职的吧？在那之前，你在新能源环保咨询公司就职，但是公司以你利用实验室的仪器接公司以外的私活为由，将你开除。是这样吗？”

“我没有，那只是……”

“潘小姐，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潘雨姜有些无力的垂下了头，“是。”

“那么，作为行业内数一数二的环评机构，华夏绿源又为什么会录取你？要知道，你原先待得新能源在业界也不过算个二流公司。”

“反对。这个问题和本案无关。”乔森站

了起来，向法官申诉。

“不，这个问题很重要。”对方律师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因为潘雨姜和华夏绿源的潘伟民副所长是父女关系。”

一石激起千层浪，现场瞬间变得嘈杂起来。

“我说的对不对，潘小姐？”

潘雨姜没有回答，对方律师拿她和潘伟民的关系做文章，到底是想干什么？